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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刀烈快速出城,出城一路上,兩人都能感覺到被監視了。
“别管,隻管走就行。”尺術說道。
兩人一路急奔,還未趕回到張汐音他們躲藏的樹林,卻看到從旁邊小路騎馬出來的人。
“影子姐。”尺術笑道。
影子點了點頭,說道:“我看見摔倒的馬車,可不知王爺他們躲在何處,便想著你們要去買馬就在這邊等著。”
刀烈說道:“影子姐聰慧。”
影子翻了個白眼,這算什麼聰慧。
三人帶著馬車回到林中,看到王爺受傷,影子就蹙眉了。
“你們沒護好王爺?”
幾人都沉默了,低頭認錯。
段漸離笑了。
“他們都自身難保。”他說道。
“王爺,你總是這樣。”影子歎了口氣。
她把銀槍還給張汐音。
張汐音接過,收回衣袖裡,說道:“你沒受傷吧?”
影子搖頭:“沒有,王妃也沒事吧?”
“無事。”
尺術和刀烈扶著段漸離上馬車,影子也上了馬,對姹紫嫣紅說道:“走了。”
兩人過來,看影子安然無恙,笑說道:“影子姐。”
影子也對她們一笑。
有了馬車就可以回去了。
一路東南行,之後的兩日都很安全,不過隱約也能發現有人跟蹤。
影子說道:“是司空家的人。”
聽到是司空家的,張汐音說道:“之前林中的箭羽,想來是司空家的人幫忙了。”
段漸離點點頭。
司空弋還是很講信用的,值得交易的人。
走了兩日,這一天晚上在林中休息時,司空家的人出現了。
男人走到段漸離和張汐音的面前,施禮說道:“霽王爺,霽王妃,在下司空箐。”
“坐。”段漸離說道。
司空箐搖頭,說道:“不必了,在下不能久留。大人讓在下帶四個字給二位。”
“假死,水遁。”
假死水遁?
是了,從大梁回到浮生原正巧有一條河流,不過河流比較湍急。
“回去告訴你們大人,依他之意。”段漸離說道。
司空箐就走了。
張汐音看了眼他的腿,說道:“若是水遁,就怕遇到對方的追殺時,不好逃。”
在江河之上,能跑去哪兒?
與其水遁,還不如就這樣一直陸路走。
段漸離說道:“司空弋是個有法子的人,信他一次。”
信一個隻見過兩回的人?張汐音可不信。
她需要尋個法子,能在水遁時遇到危險可以逃離的。
休息一夜重新出發,馬車徑自往最近的碼頭去。
到了碼頭,給錢上了一艘船,便南下走。
船伕看到段漸離受傷的腿,送飯食時,還給了一瓶最好的金瘡藥。
“這是我家大人的心意。”船伕說道。
“多謝。”段漸離收了金瘡藥,人走後,他打開聞了聞。
“是最好的金瘡藥。”段漸離說道。
最好的。
這司空弋還真是……
“我說了,他還是值得信任的。”段漸離笑道。
張汐音點點頭,咳了聲。
“可總不能將性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她從包裡取出一雙襪子,遞給段漸離。
段漸離看著手裡的襪子,問道:“這是。”
“若是落水,這襪子可以讓你的傷口沾不到生水,便無礙了。”張汐音說道。
說著,又取出一物來,說道:“這衣服穿著,關鍵時候對著這個管子吹氣,能叫人不會沉入水中。”
這麼好的物品啊?
段漸離笑起來。
“當真是個百變的仙子,什麼都能變出來。”他說道。
張汐音看了他一眼,說道:“是如何變出來的,你也是知道的。”
她的秘密,隻段漸離知道,便是家裡人她也沒有多說,畢竟知道的越少越好,多了,反而徒惹危險。
段漸離點頭,將薄薄的衣服穿上身。
張汐音拿著其他的出去,一人一件給了他們,並教如何使用。
尺術幾人都很是驚奇,左看右看,不明白這薄薄的一件衣裳,竟然還能膨脹起來。
張汐音自然沒多說,自己也穿了一件,便安靜的呆著了。
這艘船是貨船,也帶人,隻是很少。
張汐音他們便住了三間房間。
船伕一日三餐都準時送來,三日之後,又送了一瓶金瘡藥。
“過了前面的峽口,就是吉城了,出了吉城就到融城。”船伕說道。
段漸離點點頭。
船伕沒多說,起身施禮出去了。
張汐音說道:“融城之後,多久到浮生原?”
段漸離說道:“五日。”
那真是快了。
倒是不曾想,水路果然更快一些。
然而,到了晚上,一艘更大的船追了上來,從船上飛來鉤子,數十個黑衣人飛了過來。
“殺了他們。”
黑衣人喊著。
刀烈尺術拔劍出來,看到黑衣人將船伕給殺了,頓時暗道不好。
這是真的刺客,並非是司空家的。
“殺。”黑衣人喊道。
衝著兩人過去了。
影子從門口出來,將奔來的兩人刺死了。
“王爺,王妃,是薑國人。”
從武器就能看出來。
段漸離如今腿腳不便,張汐音也不能打,隻能呆在屋中。
外面打鬥不斷,影子隻守在門口。
姹紫嫣紅在外面幫著刀烈尺術,戰況很是激烈。
張汐音取了銀槍。
“影子,接住。”她扔了過去。
影子順手就接了,勾唇對張汐音一笑。
“王妃,不怕。”她說道,扭頭就對著一個個的刺客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