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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淑英聽得驚呼,說道:“這麼危險的啊!”
“是啊。”張汐音笑道。
溫皇後歎道:“這何時是個頭啊。”
雖是同盟了,可要滅一國非一兩日之功,隻怕等開戰後,便又是漫長的戰爭了,少不得要好幾年。
不去想了。
溫皇後問戴藝姑姑。
“容妃他們怎麼還不來?”她說道:“叫人去看看。”
戴藝姑姑應是,差了個小宮女去看。
剛出去,轉眼又回來了,前面是容妃和七皇子段暄頡。
段暄頡對段漸離和張汐音施禮。
張汐音笑看他:“身體可好多了?”
段暄頡點頭:“日益調養,身體已經大好了,心肺的毛病許久不犯了。”
容妃也是很開心,就說在籌備段暄頡的婚事,如今就差婚禮了。
“九月去呢。”容妃說道。
段暄頡面色微紅。
他之前身體當真是很差,差得總是以為自己活不到成年,他想活著,想健康的活著。
現在,他辦到了,不僅僅是活著,還要娶妻了。
容妃笑道:“你看他,害羞了。”
“母妃。”段暄頡說了聲。
“不說就是了。”容妃說道。
張汐音和霽王太妃她們都笑了起來,段暄頡施禮,走去跟段暄鈺他們聽段漸離說話了。
這邊說了會兒話,永和公主也到了。
到了寅時三刻,譽泓帝回來了。
進了殿,看到殿內的家人都在笑著說話,他心中很是輕鬆。
“父皇。”
“皇伯父。”
孩子們起身施禮。
其他人也都起身施禮。
譽泓帝說道:“都寅時了,餓了吧,坐。”
譽泓帝走過去,和溫皇後坐在上座。
這一席,譽泓帝帶頭說話,問起大梁的一些事情。
張汐音和段漸離隻說來回所遇之事,並未提及與大梁同盟之事。
用了飯後,譽泓帝起身和段漸離去書房,張汐音就起身走去跟霽王太妃他們說話。
譽泓帝停下,看她招手。
“弟妹,來。”他笑道。
張汐音頓了頓,邁步跟過去。
段漸離伸手扶了扶她。
張汐音低聲道:“你們議事,我就……”
“嗯?弟妹不必在意的這些,這不成文的規矩,於你而言也不適用。”譽泓帝聽到,回頭笑說道。
張汐音愣了下,莞爾笑了。
段漸離也笑了起來,說道:“皇兄自然是不在意的,況且,這多少人能比得上你?”
“王爺?”張汐音小小瞪了他一眼。
譽泓帝看到了,笑著搖頭在前面繼續走。
這兩人,當真是恩愛。
說起來,他身為帝王,是不能對一個女人如此恩寵極致的,這是命。
但漸離可以,他隻是王爺,他不如他一樣有帝王的責任。
到了禦書房,各自坐下。
譽泓帝就看著書案上放著的物什,是同盟的契書和金玉令牌。
除了這兩物,還有司空家家主的親筆書信。
這些譽泓帝都看過了,正因為如此,他用晚膳時話多了也很是開心。
“既然梁帝的身體已經無礙,有大梁同盟,明年開春,便動手吧。”
趁著年輕,他們還能動手,也是怕夜長夢多。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張汐音說道:“陛下,軍器監,還需多加防範。”
譽泓帝一頓,明白過來。
“你思慮周全,隻是孤已派了殿前司的人日夜堅守,怕是夠了的。”
聽到這話,段漸離說道:“皇兄,還是再多派一撥人去把手,穩妥。”
譽泓帝就明白了。
這般,是怕薑國的人去偷圖。
他笑道:“其實,已經有三國的人去過軍器監了,不過都被抓住,他們連圖紙藏在何處都不知。”
大譽有的東西,他國沒有,自然引嫉妒。
不過武器強大,也不敢犯難,隻能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兒來,想著偷到圖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