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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溫語柔心中還是忍不住歎了一聲。
“怎麼?”張壽安頓時忐忑。
溫語柔笑道:“其實,自打壽樺‘回來’之後,我便已經開始想著誰會是咱們壽樺的良人,你的同窗封指揮使好似也喜歡壽樺。”
張壽安聽得一愣,啊了聲:“他喜歡壽樺?”
“你個沒眼力見的,王爺喜歡咱壽樺你就一看一個準,你同窗喜歡壽樺都喜歡好些年了,你愣是沒看出來嗎?”溫語柔無語得很。
早些年她嫁入張家後也是無意中發現的,不過後來定安侯府上門提親,她便沒有說出來。
如今定安侯府已經沒了,周家那些個人面蛇心的畜生該死的也都死得差不多了,壽樺也該重新找個郎君。
溫語柔看著張壽安那不敢置信的表情,笑道:“何止封指揮使,早年喜歡壽樺的可不少。”
就連她孃家的幾個兄長、弟弟也都是喜歡的。
這一晚上,張壽安的內心有些受了衝擊。
在替妹妹擇良人一事上,一時間左右為難。
時間過得很快,二十九日,紫蘇回來稟告,年禮都已經全部送完。
張汐音也抽空畫了一副狸貓抓雪圖,旁邊寫了幾個字,曰:黃豆尋樂。
她看著眼前的狸貓抓雪圖,親自拿去鋪子看著裝裱好,帶去王府。
到了王府,她本不想取出玉玨直接進門的,但門口的侍衛告訴她,孫管家有事外出還未歸,王爺進宮也還未回。
看著天色,張汐音想著段漸離也快回了,便道:“我能進府等候嗎?”
“這……不合規矩。”侍衛說道,眼神有些許閃爍。
張汐音便拿出玉玨:“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侍衛立刻笑靨如花,恭敬做請:“姑娘請進,您既然拿著王爺的貼身玉玨,王府可隨便走動。”
張汐音邁步進了王府,卻沒有隨意走動,她去了南房坐下靜等。
侍衛發現了,對著旁邊的同僚低聲說道:“你速去宮門看看王爺何時回來。”
張汐音並不知她進了南房後侍衛跑了一個,她坐了會兒便有些冷,起來渡步。
這時,有小廝抬了火盆進來,對她畢恭畢敬的施禮之後又退下了。
張汐音坐在火盆邊上取暖,看見又兩個小廝端著茶點進來,施禮後還是安靜的退下。
張汐音隻認為的王府的下人懂事,端起溫熱的茶湯喝了兩口。
“汐音?”有聲音帶著些許急促傳來,段漸離出現在門口。
隨即,他邁步進來,身上夾著些水珠。
“王爺。”張汐音起身揖禮。
又問:“下雨了?”
“些許雨雪,不大。”段漸離撥出一口冷氣,他鼻子通紅,面頰也透著明顯的紅暈,呼吸略有些急促。
張汐音側開身子做請:“王爺,快烤烤火。”
段漸離看到桌上的長條錦盒,眼尾多了幾分笑意,身上的冷早就消散無蹤。
南房屋子裡冷,他伸手去拉張汐音:“走,去暖樓。”
張汐音點頭,又道:“王爺,畫。”
段漸離鬆開張汐音的手。
張汐音去拿錦盒,兩人並肩出了南房,一同往暖樓去。
她人兒嬌小,披著長及腳踝的鬥篷,鬥篷邊縫了雪白的狐狸毛,毛絨絨的。
她步子輕快,眉眼溫溫的說道:“我畫了王爺要的畫,也不知道王爺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