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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漸離後退兩步,說道:“聽岔了?這麼多人還能聽岔了?本王念著你們是外戚,到底還想著幫襯一二,卻不想你們竟然……”
他說道:“來人,送去官府。”
“是。”
後面的護衛立刻上前,要把人給抓住。
任醜時起身就想逃。
可他的胸口疼得厲害,人也沒什麼力氣,剛轉身就被兩名護衛給踹倒在地,隨後一左一右給提了起來。
“走。”護衛喝道。
任醜時被提著往外走,任子午一看不得了。
他衝過去推搡兩個護衛,大聲罵道:“滾開,滾開,你們放開我兒子。”
護衛抬手一推,任子午也被推得踉蹌幾步,差點栽倒在地。
“段漸離,我們可是你的至親啊,你如此沒有親情仁義,對自己的親人也能下如此狠手,你簡直沒有良心。”任子午倒在地上,爬起來就指著段漸離罵。
他就是個潑皮無賴,仗著自己有任家的血緣,根本不怕段漸離王爺的身份。
再怎麼權貴,難道還能對自己的外戚動殺手不成?
“你今日若是敢不放我兒子,我便鬨得你家宅不寧。”任子午凶狠的說道:“段漸離,你敢,有種,你連我也抓起來,有種你打死我。”
“他敢不敢是一碼事,但我敢。”
房門外,另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扭頭看去,隻見任子洲陪著一個略有些花白頭髮的男人走進來。
男人手裡握著一根柺杖,看著任子午時咚的一柱,怒道:“孽子,還不跪下。”
任子午一看來人,嚇得腿都軟了。
任金珠任銀珠也忙跪了下來,弱弱的喊道:“爺爺。”
“爹,爹……您怎麼來了?”任子午顫聲道。
此事,門口被提著的任醜時也嚇得腿軟,要不是兩個侍衛提著他,早就摔在地上了。
“爺,爺爺……”
“孽子,孽孫,你們……你們……”男人說著,重重的咳了幾聲。
他捂著胸口,極其難受的說道:“上輩子一定是我造了太多的孽,才會有你們這些不要臉的狗東西。”
任子洲輕拍男人的後背,低聲道:“二叔,你别太激動。”
“今兒,今兒我便把話放在這兒了,我任西旗,今日便與你們脫離父子關係,還有你們四個,你們也不再是我任家的子孫。從今日起,任家的族譜裡,再無你們。”
任西旗說完,又看向任子洲說道:“有子洲,有霽王和霽王妃見證。”
任子午慌了,他搖頭道:“不,爹,兒子知道錯了,您不能把我們逐出家門啊爹。”
家中那麼多的家產,若是他們被逐出家門了,日後老頭子死了,那那些東西就都成了大哥的了。
任子午哭道:“爹,兒子知道錯了,兒子真的知道錯了,您不要將兒子逐出家門。”
任西旗眼中閃過幾分心痛,可想到方才所見到的,還有侄兒所說的話,任西旗明白。
若是還留著這個小兒子一家,他們這一房,隻怕會因為他們招來更大的禍端。
任西旗深吸一口氣。
痛下決心,一甩手。
“王爺。”
“外叔公。”段漸離應聲。
“從今日起,他們不再是任家人,也與我們再無任何關係。王爺也不必再對他們有任何的情面,隻管打出去就是了。”任西旗說著,看向任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