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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漸離自然也急,他已經在準備了,聘禮的單子已經揣在身上,等回頭拿去再給母妃看看,還需不需要再加點。
譽泓帝其實也是操心,段漸離是多聰明的人,頭二十三年一直沒有娶妻的意思,這會兒有了自己心儀的女子,自然是百般心思要把人娶進門的。
他想到張家這些年為國庫做的貢獻,倒是樂見此事成。
段漸離倒茶送到譽泓帝的面前,反問他打王鞭和金牌令箭的事。
譽泓帝最近身體越發的不好,他豈會不傷心難過,加上也上了年紀,近些日子睡都睡不著。
他自然不會讓段暄鳴這個假太子繼承王位,而另外的兩個兒子中,七皇子段暄頡十二歲,可卻是個羸弱的,身體不好自然是無法做一國之君的。
唯一的兒子也才七歲,七歲到底太小了。
譽泓帝縱使有心想再活些年,好培養這個兒子,也擔心日後自己看重的兒子成了昏君。
所以,他給出打王鞭和金牌令箭,就是怕自己有一日就這麼死了。
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就是守衛段氏江山的唯一的人了,他必須保證自己的這個弟弟有獨一無二的權利。
譽泓帝歎道:“漸離,你是個聰明的,孤什麼意思你明明就懂。”
段漸離默了默:“皇兄,臣弟會的。”
能得這句話,譽泓帝安心了。
段漸離離開禦書房往壽安宮去,方淩盛在後面追了來。
“王爺。”方淩盛喊。
段漸離停下回頭:“方公公?”
方淩盛停下腳步施禮,面上神色是凝重的:“王爺,老奴鬥膽,有些話要說。”
段漸離對方淩盛客氣的還禮,頷首:“公公請說。”
方淩盛回首看向禦書房,這才低頭歎道:“王爺,您是陛下和老奴看著長大的,這些年,陛下最是信重王爺。其實,陛下在這皇宮很是寂寞,陛下自登基以來不敢有絲毫懈怠,為國事操心勞苦,從未享過幾日的閒散快樂。近日裡,陛下身體越發的不好,老奴……鬥膽,想請王爺想個辦法,讓陛下享幾日清閒雅趣。”
段漸離自十三歲出征北境,也是在苦寒之地保衛國土百姓。
他有自己的苦,卻也理解皇兄的苦。
段漸離看著方淩盛,行感激之禮:“公公有心,本王甚是感激。”
壽安宮裡。
霽王太妃看著兩份聘禮單子,前一份是之前擬的,不夠成熟。
另一份是剛擬定沒多久的,長長的一份聘禮單子,可見其用心。
霽王太妃將自己擬的一份小的單子放在上面,說道:“我也沒什麼能幫你的,那孩子母妃也瞧著喜歡,是個賢良柔順的。你娶了人家,便要將人放在心上,切莫因時間久了,就淡了初心。”
段漸離點頭:“兒子明白,母妃,詔書想來您也聽說了。”
“張家祖製便是如此,你若不是做第二個周世子,此舉倒也甚好,卻知道往後是個什麼結果端看你自己。”霽王太妃說道。
女人這輩子,誰不想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是,兒子明白。”
聘禮單子敲定,段漸離要去司天監。
霽王太妃說道:“你晚些回來,陪我吃頓飯。”
段漸離聞言多了幾分開心:“好。”
段漸離去往司天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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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宮中的天使趕到張尚書府,帶著一應的賞賜和詔書,令牌和印章。
張汐音跪在地上聽旨,等後面的欽此落定,她心中震驚,面上仍舊一派鎮定恭敬的雙手抬起,接了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