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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抬起手:“一個都不許放走,抓了。”
後面的人都是殿前司的,隻聽封塵命令列事,聞言齊齊一聲:“是。”
隨後,蜂擁而上,嚴國舅府的下人嚇得失魂落魄,家丁護衛卻冒了出來,要把主人給護住。
這可不得了啊,殿前司的人可不會管什麼人命不人命的,當即拔刀殺人。
頓時慘叫一片,鮮血染地。
嚴國舅府的門外,馬車停在路邊的樹下,車簾被一隻白嫩的手挑開。
張汐音看著圍攏的官差,面色看不出絲毫情緒。
班茵就坐在旁邊,眼裡還是有幾分擔憂的。
“當真沒事嗎?”班茵問道。
張汐音放下車簾,看班茵臉上的憂色:“他不會有事的,隻是他這般,你到底還是不忍心。”
雖說嚴三公子不是個東西,好色貪玩的紈絝子弟,可到底是班茵的丈夫,她還是不捨的。
裡面的慘叫聲逐漸小了,很快,便看到有人壓著嚴國舅府的人出來,有些是走著的,有些是抬著的。
楚國夫人很是狼狽,頭上的髮髻散開著。
她面如菜色,很不明白明明有太子這個把柄,明明事情都辦得很是妥帖,為何會這樣?
嚴國舅府的大門很快關上,貼上橫條之後冷清下來。
“我們也走吧。”張汐音說道。
馬車離開嚴國舅府回去,班茵去順水閣暫住。
刀烈過來傳信,說是流民已經出現,雖然不多,卻也表示各地有不少災民正在來盛京。
張汐音當即便進宮,見到譽泓帝。
“各地的糧食都攥在糧料科的手裡,但還需陛下再派些信得過的人去監管,以防有人謀私。”
譽泓帝面色還是不錯的:“幸得你想到的辦法,將各地私商的糧食都收了回來,人已經都派去,是殿前司的。”
張汐音忍不住露出笑意,揖禮:“陛下高見。”
“老了,比不得你們年輕的腦子靈活,能從天氣等異象斷定後面會發生何事。”譽泓帝又道:“此番是你有先見之明,這次各地的事情就交由你來監管,你覺得如何?”
張汐音:“……”
張汐音並不想做放糧施粥的總監管使,身為三十多家,不,如今已發展到快四十家商行的東家,外加各處莊子田地等等,她很忙。
看得見張汐音臉上的些許微變,譽泓帝也明白她不願意。
張汐音不是個閒人,她的事情很多,自然不好再麻煩,譽泓帝也就不再勉強。
從皇宮出來就看到恰好騎馬來的封塵,他身上穿的是官服,見到張汐音籲馬下來。
“汐音妹妹。”封塵喊道。
人還走近了幾分,當然,也沒敢太靠近。
聽到他的稱呼,張汐音有些許的恍惚。
前世她被李皇後賜婚之後,封塵便再也沒有這樣喊過她,見面也是極少極少的。
張汐音也還如以前一樣屈膝微微做禮:“封大哥。”
“你進宮見陛下?”
這話是明知故問了。
張汐音點頭,又簡單說了饑荒的事情。
寒流過後,大多東西都凍死了,重新種植趕不上消耗,人又不知道什麼東西有毒什麼東西沒毒。
不少災民胡亂吃東西上吐下瀉或者直接毒死,人心惶惶之下,人人都往盛京來求一口吃食。
張汐音有做準備,封塵也知道她近日裡擔任五行郎中,與糧料科那邊的人一同收購私商手裡的糧食米麪,不拘好的不好的都收。
因為是朝廷征收的糧食,私商也不敢不賣,自然也不敢抬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