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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一個年老的宮女捧著一個盒子過來,從裡面取出一枚藥丸,放在陳意憐的肚臍眼內,再用布蓋住後,再用熏香在布上慢慢的燻烤。
這是陳意憐每日都要做的,也是她翻身的本事,她用自己的身體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娘娘,息肌丸隻剩下三枚了。”童嬤嬤說道。
陳意憐一下睜開了眼,蹙眉問:“萬花穀那邊沒送來?”
童嬤嬤:“已經派人去了,明日應該就能回。”
陳意憐倒是不擔心,萬花穀中人雖會製藥,對蠱毒卻半點不知,萬花穀的小穀主體內可是種著蠱蟲的,為了他們的小穀主,萬花穀的人拚了命也會製作息肌丸的。
有了息肌丸,她將永葆青春。
有了美貌和青春,權勢就是囊中之物。
男人,誰也逃不過一個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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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張汐音從溫暖的被褥裡起來,裹了厚厚棉布的窗邊結了一些冰花。
她迅速穿衣擦臉,段漸離端著熱粥從外面進來。
“還以為你沒起來。”他說道。
張汐音摸摸頭上的髮髻,取了根髮帶又綁了一下。
“還要趕路呢,哪能貪睡。”
“午後再出發,你若是困可以多睡兩個時辰的。”
段漸離走過去幫她理了衣襟,又取來厚厚的羊毛帽子戴在她頭上。
張汐音阻止他後面的動作說:“先喝了粥再圍。”
“好。”
段漸離拉她坐下,看她吃完米粥就把羊毛圍巾將她的脖子全部裹緊,圍巾很寬很厚,連同半張臉也都圍住了,隻露出一雙眼睛來。
張汐音的眼睛很漂亮,一雙桃花眼大而長且明亮,瞳仁很大看什麼都帶著柔情。
段漸離低頭在她的眼上吻了吻,笑道:“真美!”
張汐音也抱住他,笑道:“漸離哥哥穿成這樣也很俊俏。”
漸離哥哥這四個字從張汐音的嘴裡說出來别有一番滋味,段漸離也不是每聽别的女人這樣喊過,以前在白雲關駐守,一些官員的女兒就試圖以這樣的稱呼接近他。
他聽得噁心極了。
可張汐音叫著不噁心,還聽著越發的歡喜。
兩人出了暖融融臥房,外面便是冷冽的北風颳人得厲害。
張汐音眯著眼,下意識的拿圍巾蓋住眼睛。
“降溫了,之後的幾日可能會更冷。”段漸離說道。
北涼之所以是北涼,就是因為冬日太冷,凍死人是常有之事。
張汐音就歎氣,可想到李悅菀都能在北涼的涼都活下來,當一國的皇後,她自然也能抵抗風霜。
“走吧,不留了。”張汐音說道。
段漸離也就依她,吩咐尺術他們準備出發。
尺術和刀烈、影子都整理好了行囊,五人騎著北方的長毛馬繼續深入北方。
北涼北去深處,一個四面環繞高山的山穀中,即便如此外面天寒地凍,山穀內卻依舊四季如春。
山穀中最大的竹屋內,一個身穿粗麻布暗錦色長衫,滿頭白髮的老婦將手中的葫蘆瓶遞給面前的女人。
“這些,是下個月的量,都做好了。”
拿到息肌丸,宮女將一個小瓷瓶從懷裡拿出來遞給老婦,說道:“下個月若是再慢,你們就隻能得半顆解藥。”
老婦接過小瓶子,忙應聲道:“是,是,我們一定準時將藥做出來的。”
為了曾孫的命,她唯有乖乖聽話照做。
等人走了,老婦回頭看去。
屋內,一個婦人紅著眼眶上前去扶她:“祖母。”
“阿麗,哭什麼,你看,藥拿到了。快拿去給長歲吃,吃了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