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董,首都大廈那邊有些手續被卡住了,”陸敬安剛掛完電話,隨手將手機丟在身旁,背脊緩緩下滑,整個人倚靠在沙發上。
商人的疲倦和精明在這一刻被演繹得淋漓儘致。
房間裡明明開著空調,可他覺得還是燥熱,伸出食指和中指勾住領帶往下扯。
丟出去的動作帶著濃厚的不耐。
抬手搭在眼簾上,語氣中的疲憊掩飾不住:“給蕭總打電話。”
“聯絡過了,蕭總說他在京港,不在首都。”
閉目養神的男人猛然一震,落在眼簾上的手緩緩抬起,側眸望向何燭:“你說他在哪兒?”
“蕭總說,他在京港,不在首都。”
何燭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老闆的情緒從何而起,但還是如實迴應。
幾乎是頃刻之間,陸敬安撈起手機給蕭北傾打了通電話過去。
那側接起,陸敬安連寒暄都省去了,直接開口就問:“你跟誰在一起?”
那側靜默了數秒鐘。
陸敬安心中急切,壓著嗓音怒喝:“說話。”
“跟我在一起,陸老闆有急事?”褚蜜愣怔是因為陸敬安剛剛那話問得莫名其妙,想多思考一分,結果被陸敬安的一聲怒喝給嚇到了。
知道的知道蕭北傾跟他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蕭北傾乾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兒。
“華濃呢?”陸敬安聽出來了褚蜜的聲音,急切詢問。
“回家了啊!說你晚上要回來吃飯,回去了,陸老闆,工作在忙,老婆孩子也要顧著啊!”
陸敬安心有不安,華濃接電話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
原來如此。
“何燭,回京港。”
“陸董......京港大雨還沒停,”難道是家裡出事兒了?
剛剛還決定不回去的人這是怎麼了?
“高鐵。”
“可是,這個點威市回京港的最後一班高鐵已經發車了。”
“何燭,我每個月給你發這麼多工資是讓你來給我製造問題的嗎?”男人冷聲詢問,語氣中的凶狠給人下一秒就要將人開了的感覺。
何燭不敢在多問半句,拿著手機前去聯絡人問問能不能以最早的時候給他們出一趟行程。
約莫十分鐘後,何燭拿著手機進來:“陸董,辦好了,七點從威市回京港,中間不停,直達京港南站。”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經過了曆代人驗證得來的。
“到京港幾點?”
“不出意外的話,九點半。”
...........
“陸敬安給你打電話了,”蕭北傾從衛生間進來,褚蜜將手機遞給他。
“說什麼了?”
“問了句華濃呢!就掛了。”
蕭北傾坐下的身影微微僵硬,思忖了會兒:“你打個電話問問華濃在哪兒。”
“不是說陸敬安回家吃飯?陸老闆沒見到人,華濃想必是沒回家了。”
褚蜜這才回過神來,拿起手機給華濃打電話。
雨勢漸小,華濃找了個麻辣燙的店吃飯,接到褚蜜電話時還有些詫異。
“蕭總這就完事兒了?年紀大了?不行了?”
褚蜜:“.........你正常點。”
“你沒回家?”
“回去也是獨守空房,有什麼好回的?”華濃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端著碗,坐在車裡聽著雨聲,跟車外人來人往的人群截然不同。
“不是說陸老闆晚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