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沒好氣道,“你拽我衣服,我當然生氣了。”
司禦寒卻搖頭,“不是這個生氣。”
“那是什麼?”
“是因為剛剛那個女明星。”
“......”沈傾一下就失了聲,她實在想不出司禦寒會說出這種話,多少顯得有些曖昧了。
沈傾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是不近女色嗎?”
“是。”
司禦寒似乎沉吟了一下,側臉線條棱角分明,從沈傾這個角度,能看見他那濃墨一般微微上挑的劍眉,以及被睫毛遮住的,眼底的瀲色。
他膚色很白,如玉如瓷,鼻梁很高,唇形真的很好看,微微翹起時,那似笑非笑的弧度,總叫人心跳狂跳。
沈傾看得入神,就見司禦寒轉過頭來,一雙桃花眼漆黑幽深,窗外投進的月色顯得斑駁,一切都變得黯淡無光,而眼前的人,如同雲巔走下來的神祗,以一種不可阻擋的強勢姿態,攝奪了她全部的目光。
“但如果是你的話,感覺還不錯。”
“......”
“!!!”
沈傾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他,他說什麼?
氣氛就這麼凝滯了半晌,沈傾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也想到了司禦寒為什麼會說出這番類似於表白的話的原因。
歸根結底,他不過是基於一種想要負責的心態,因為前兩個月的那一晚,誤打誤撞,機緣巧合,兩人發生了關係。
沈傾清了清嗓子,“你是想負責?還是覺得不討厭我,所以有那麼點興趣?”
司禦寒往前逼近了一步,清冽的氣息噴薄,帶著一絲絲躍躍欲試的曖昧,“我不確定,但你要是想知道,我們可以再做一次。”
“......”
沈傾差點被他這句話給嗆死!
她問的直白,他回答的更直白!
不確定到底是想對那晚負責,還是對她有興趣,所以就再做一次那晚做過的事,確定確定?
沈傾幾乎落荒而逃。
惹不起惹不起。
在沈傾跑出别墅大門的時候,司禦寒的聲音再度從後響起,沈傾回頭看了一眼,見他抱著狗,眉目如畫,帶著一絲絲揶揄,說了句:
“嫁妝,我收了。”
“......”
落荒而逃的沈傾前腳走出莊園大門,後腳就有一輛車追了過來,那是司禦寒的專車,看一眼那特殊的車牌就知道。
但司禦寒並不在車上。
負責開車的手下拉開後座車門,對著沈傾恭恭敬敬道,“沈小姐,請上車,司爺說讓我負責送您回去。”
半山别墅可不好打車,沈傾也不為難自己,微微頷首便上了車,“謝謝了。”
豪車四平八穩,隻剩下一串尾燈消失在半山腰處。
司禦寒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看著車遠去,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給陸歸遲打了個電話。
陸歸遲正忙著陪女兒玩呢,接到司禦寒的電話時還有些驚訝,一如既往地調笑,“司爺,别來無恙啊?”
司禦寒隻對他說了一句:“管好你那侄子,讓他以後離沈傾遠一點。”
陸歸遲被這句話搞得懵了半天,舌頭都有一瞬間的打結,可是電話早就掛斷了,幾秒的通話記錄昭示著這不是錯覺。
陸歸遲砸吧著嘴,終於回過味兒來了,頓時朗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