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獨自帶著孩子謀生,不管從前是再如何溫柔如水的性格,也變得剛強起來,特别是生活在農村,不然隻有被人欺負的命運。
不過這些都不足讓顧夏體諒她現在帶頭鬨事的行為。
顧夏眼眸中的溫度熄滅,表情嚴肅的打量著眼前的齊琴。
“我讓你們吃不上飯?齊琴,說話不要太誇張,我記得之前租地的時候,可是說好的,你們把空餘的地租給我,既然是富餘的地,我又怎麼會害得你們吃不上飯,而且,我種植基地,租的基本都是山地!”
齊琴自然知道基本都是山地,山地難以種植,不像田地那麼的肥沃,種什麼得什麼。
但她今天是鐵了心要訛錢的,哪能那麼容易被顧夏三言兩語就堵回去了。
“山地怎麼了,今年年成不好,要不是把地租給你們了,我們怎麼會沒飯吃,我不管,反正你得想辦法解決,不然你那什麼基地就從我們鄉裡滾出去!”
齊琴想著家裡的三個孩子,橫了心的和顧夏添堵。
顧夏眼中的怒火燃燒,要不是生肌草除了雲霧山,别的地方沒辦法種植,她絕對不會給齊琴說話的機會。
可生肌草很重要,整個種植基地能和生肌草媲美的草藥不多了。
顧夏忍了忍,嘴角綻開一個隱忍又詭譎的笑。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吳迪。
“吳迪,這位家裡的田地和山地在什麼地方?”
吳迪會意:“師父,她家的地在邊緣地帶。”
“好,之前的租賃合同帶了嗎?”顧夏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吳迪辦事,顧夏隻管放心,吳迪知道要來玉溪解決這件事,各種顧夏可能會需要的東西,自然都帶在了車上。
吳迪立馬去車上拿了下來,不過幾分鐘就找出了齊琴家裡的租賃合同。
“師父,在這裡。”
顧夏稍微過目,指著合同的時間說:“租賃時間是二十年,租金是五年一結算,可現在不要說二十年了,便是十年的時間也沒有到,齊琴,你剛才話裡的意思,是要單方面解除租賃關係,是不是?”
齊琴之前雖然是在供銷社上班,但她的文化程度並沒有很高,之前能在供銷社上班,還是接了家裡長輩的班。
所以她妥妥的就是個法盲,這會兒她還沒意思到顧夏問這個是和法律有關係。
她抬起下巴,一副外強中乾的模樣。
“是!解除!馬上解除!我可不能讓你發了大財,結果卻餓死了自家人!”
顧夏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這分合同簽字的,不是你,看著像是你公公的名字,你想解除這份合同,恐怕是沒有這個權利。”
齊琴倒是忘記了,當初簽字的時候,她和丈夫還沒和公婆他們分家,所以家裡的田地分配都由公婆做主。
不過她這次過來公婆是支援的,並且婆婆還跟她一起過來了。
所以當顧夏話音一落,齊琴的婆婆就跳了出來。
“怎麼沒這個權利,我當家的不在,我們是一家人,難道還做不了這個主了!”
“是呀,是呀,我們一家人,一家人的田地,還做不得這個主了!翻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