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樓裡一片混亂,食客們尖叫著驚懼往外跑。
街道兩頭很快有大隊官兵朝這邊趕來,徐州城上空氣氛拉緊,瀰漫肅殺。
“毒爺爺,别打了,官府的人來了,溜號。”白彧喊了聲,率先往外衝,把官兵視線先引到自己身上。
蘇安蘇文緊隨其後,出了酒樓還特地跟官兵挑釁一番引人來追。
百曉風不跑,搖著摺扇慢悠悠走出去,氣度風雅,假裝自己隻是路過的。
大堂裡毒不侵氣仍沒消,臭罵地上幾個出氣多進氣少的,“認出老子是通緝犯不悄摸摸去報官還敢湊上來找茬的你們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就你們這種腦生草包還能進白鷺書院?書院的夫子也全他娘是草包!啊呸!”
甜寶無奈,“毒爺爺,人海堵門了。”
“來了來了!”老頭這才腳底抹油,溜之前把剛才食客點上桌還沒來得及吃的烤雞順進手,氣哼哼嚷,“老子是真的餓啊!”
酒樓對面街道巷口擠滿人,無數百姓又驚懼又忍不住好奇心,壯著膽子站遠處看熱鬨。
他們以前不是沒見過通緝犯,但是見過的從來隻有懸在城牆上告示出來的,被大越通緝的窮凶極惡之徒。
像這種一次被多個國家跨境同時通緝的,當真沒見過,往前數一百年他們的先輩,怕是也沒見過。
這得是什麼樣的凶徒才能得此殊榮?
躲遠點看一眼,也是有生之年能說道的大事了!
這一看,先是三個意氣飛揚的少年郎衝出來,再是一個清傲貴氣的翩翩美男搖著扇子款步而出,最後衝出來的老頭邊走還邊給身邊小姑娘分雞腿……
不管哪一個,都看不出凶窮極惡模樣,而且,完全沒有被通緝的害怕緊張。
這群人透出來的感覺……跟玩兒似的。
有百姓撫掌,悄悄抽一口涼氣,恍然道,“就是這種目中無人的調調,才是真凶惡啊!”
眾,“……”竟深以為然。
集結而來的官兵迅速對焦,齊齊朝幾人衝出去,“站住!爾等速速就擒!”
毒不侵跟甜寶追上前面幾人,正忙著分烤雞,隨口就道,“擒你姥姥,你爺爺最煩你們這種隻會喊口號的。輕輕鬆鬆就能跑掉還非得停下來乖乖等你們抓,老子是有多想不開?是外面東西不好偷還是外面不好玩?”
話畢,老頭又從烤雞上撕下一塊遞給百曉風。
百曉風看也不看,端是清高,“本座從來不走路上吃東西,粗魯。”
“有你就吃吧你!遞你手裡還嫌,非要爺爺塞你嘴裡!”
雞肉入嘴,一股腥氣立刻在口腔蔓延,百曉風額角爆出青筋,吐掉雞肉就追老頭打,“毒不侵,你敢塞本座雞屁股?!”
老頭囂張大笑溜得飛快,“不吃雞屁股,你還想分雞腿哪?美得你!咱倆有賬還沒算呢!”
“老子現在就跟你算!!”
徐州城茗語軒酒樓外長街,幾道身影輕盈飛遠,快得跟一縷縷青煙。
徒留手持長槍佩劍的官兵在地上氣喘籲籲的追。
有幸目睹有生之年係列的百姓,“……”
我的娘,這等功夫真真叫他們大開眼界了!
要真乖乖停下來等官兵抓,確實是,得有多想不開?
不不不,呸!他們是良民!跟凶徒可不是一夥的!罪過罪過!
幾縷青煙在長街上溜了一大圈,特地跑去城頭打個轉。
出城的城門口,張貼告示的牆上被一大張通緝告示覆蓋。
告示上畫滿人頭像。
有少年、少女、風雅男子、絡腮鬍大漢、還有倆老頭。
毒不侵狐疑,特地將倆老頭仔細看了下,氣得跳腳罵娘。
白彧跟甜寶幾個也看清了畫上人,倆老頭,一個頂鳥窩頭滿臉凶相,一個綁道士髻貼三根鼠須猥猥瑣瑣。
“噗、噗嗤!哈哈哈哈!”
“毒爺爺,各國對你尤其重視哈哈哈!”
“這是多怕官兵抓不著人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