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島碼頭僻靜處,一艘運船離岸,將那座島嶼的紛擾拋在身後。
三月初春光依舊明媚,和煦陽光靜靜灑在河面,放眼望去處處磷光。
天際河天一色,平添人心頭豪氣。
蘇武直接躺在甲板上曬太陽,語氣還頗為遺憾,“當初咱來的時候算好了此處會有某國陷阱,結果陷阱沒看著,倒是把烏和泰那老狗的底牌撈出來了。”
還是沒能扒出對方真正身份,唉。
“你是嫌咱不夠險象環生?”蘇文坐姿優雅背挺如竹,一袖子掃在蘇武臉上,“要不是魏離出手把本王八攔住了,咱現在不定什麼光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凡事不能皆自負,懂不懂?”
“蘇安,把這玩意兒帶走!聽他說話文縐縐的酸腐味兒我就渾身不舒服!都是泥腿子出身就你最裝!”
蘇安從船艙裡爬出來,大笑,“這你就更不懂了吧?先得裝得形似才能神似,總有一天老二能裝出師父的文人範兒來,老二,任重道遠,努力啊!”
文武,“滾!”
三兄弟在甲板上打打鬨鬨,甜寶坐於船舷上晃著小腳看河光,迎面風吹來,舞動她髮絲、袍擺,有種乘風之態。
“去長京?”白彧背倚舷,逆著河光笑問。
“嗯,本王八沒出現在空流島,訊息恐怕已經傳回他後方陣營,我總要去看看長京那邊是什麼情況。再說我答應魏離了,要給他偷國庫去。”
“他日後若是登頂,你偷的便是他的東西。”
“現在還不是他的。”甜寶歪著腦袋想了想,“洪德帝太壞。”
白彧失笑,轉過身跟少女一塊吹風賞景。
魏離早在長京下了一盤棋,回去之日便是收網之時。
那裡的情況之亂,定是比空流島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長京的勝負,事關生死。
他們與魏離既是同門師兄弟,又是一塊長大的夥伴,自不能看他一人孤軍奮戰。
……
大越,長京。
皇城上空溢滿陰霾,將三月明媚遮掩。
朝堂內外風聲鶴唳。
皇上的身體越發不好了,此前還能撐著勉強上朝,現在卻是連龍床都下不來。
太醫院依舊束手無策,民間請來的杏林高手一個個被推出去砍了頭。
承乾宮裡咳聲不停,咳嗽的人似要把內腑都給咳出來一般,直聽得人揪心。
最怕皇上一個不高興,被他攫入視線的人也要被砍頭。
“皇上,該吃藥了。”苗平侍疾龍床前,說話小心翼翼。
龍體遲遲未愈,皇上脾氣越發古怪暴虐,陰晴難測。
就連他這個大總管說話做事都要慎之又慎。
洪德帝躺在床上咳得脖子臉通紅,眼角儘是咳出的眼淚,“魏離、查、得如何——嗬嗬——”
苗平忙道,“皇上下令魏都尉負責徹查,予三日之期,今日便是第三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眉目。”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