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這裡確實有發現。”甜寶言簡意賅,“南桑跟鐵人有關聯。”
因為甘振宇在,她沒有提及望白。
雖甘家擁護魏離,跟他們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但是親近程度到底不一樣。
所以有些秘密,沒必要和盤托出。
一聽南桑跟鐵人有關,白彧、蘇安、小麥穗皆亮了眼睛,老頭更是連尿急都忘了,“當真?!”
“嗯。”甜寶點頭。
毒老一拍大腿,壓著嗓子就罵開了,“好啊!原來南桑就是藏在後頭的黃雀!藏得可真夠深的!虧得咱這次來了,要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知道真相,草他孃的!”
罵完,老頭又開始幸災樂禍,“聞人靖汲汲營營這麼多年,耗費龐大財力物力才炮製出來的東西,最後竟是給南桑做了嫁衣裳,誒喲喂,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隻有甘振宇一頭霧水滿臉茫然,“……什麼鐵人?什麼黃雀?諸位可否為甘某解惑?”
老頭一掌拍上他肩膀,力道之大險些把文人拍得嵌在長椅上,“别急,晚上老頭去你房裡跟你一塊睡,到時候慢慢給你講!”
甘振宇嘴角抽搐了下,竭力忍住要出口的拒絕。
毒老鼾聲如雷,讓人失眠,他自己知道麼?
回到驛館,一下馬車,老頭立刻飛也似往裡衝。
片刻後驛館茅房方向傳出咆哮怒罵。
“是哪國龜孫子,給老子出來!這種事兒都乾得出來,别怪老子不顧邦交之誼!出來!”
“馬大人,這是怎了?誰惹你發這麼大火?”
“怎了?老子剛在茅房裡放水,褲腰帶還沒繫上就躥了個人進來,直接把老子扔出來了!龜孫兒,我饒不了他!”
隨後進門的大越四五人皆腳步頓了頓,隨後一口氣奔上二樓三樓。
等幾人回了房,茅房那邊才傳來老頭慢悠悠調子,“嚷什麼嚷什麼?人有三急,與人方便,身為使臣怎麼連這點肚量都沒有?本官實話跟你說,扔你出來是禮貌,本官要是不禮貌,直接尿你臉上了!我是真的急!”
白彧憋得俊顏扭曲,兩手死死捂在甜寶耳朵上。
蘇安已經在大通鋪上捧著肚子打滾了。
小麥穗揉揉鼻子,提議,“……下次再有什麼宴會酒席的,讓老頭隨身帶個夜壺吧。”
“……”噗!
幾人並不擔心老頭在那邊會被人欺負了去。
以别的使臣團對大越避而遠之又恨又怕的態度,老頭吃不了虧。
果然那邊吵嚷很快消停,被扔出來的倒黴蛋最後僅僅放了句狠話便離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