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她說自己做噩夢了,徐錦城眸中閃過一抹晦暗,面上還是裝作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好好,都依你。”
這時楊梟和塗山渺已經走到了大廳門口,塗山渺還是氣不過:“你這個堂妹怎麼是非不分啊,她不僅眼睛瞎,耳朵也聾。她難道聽不出來,徐錦城的那些話就是在挑撥離間麼?”
“還什麼他不計較、還什麼關心則亂……這不就是往你身上扣黑鍋麼?”
“看著人模狗樣的,一肚子壞水,也就你堂妹瞧得上了!”
塗山渺從沒受過這種氣,要不是楊梟,她隻怕已經和楊晗撕破臉了。
她雖然生了一身媚骨,撒嬌也是一把好手,可同時也是個暴脾氣。
楊梟懷疑若不是自己攔著,她已經手撕楊晗了。
不過沒有自己,她也不至於受楊晗的氣。
“這件事她既然不信我,那我也不會熱臉貼人冷屁股,隨她去吧。徐錦城挑撥離間,無非就是不想讓楊晗相信我,但我看他是多慮了。”
就算徐錦城不這麼乾,楊晗也不會相信他。
楊晗和秦雅雅是一類人,都認為自己和她們不是一個階級的,自己的話都是天方夜譚胡言亂語。
比如現在也是這樣。
說話之間,兩人被門口的保鏢攔住了,對方十分禮貌地開口詢問:“先生、小姐你們好,請問二位是受邀前來弔唁的麼?”
楊晗和徐錦城就走在他們後面,見他們被攔下了,楊晗興奮地拉著徐錦城快走幾步。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要是你們求求我,為昨天的事情向錦城道歉,我就讓他把你們一起帶進去,怎麼樣?”
她朝著保鏢看了一眼:“要是再嘴硬,可真就來不及了噢。”
塗山渺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神經病啊你,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輕。我們自己就是受邀人員,還需要你帶?”
“你!”
沒等楊晗還嘴,楊梟已經衝著保鏢自報家門了:“楊梟、塗山渺,前來弔唁。”
“好好好,等會兒我看你們怎麼被趕出去的!”楊晗氣得一跺腳。
徐錦城優哉遊哉地抱著手,等著看熱鬨。
“原來是楊先生和塗山小姐,陸先生已經等候二位多時了!”
“聽到了吧,我就說……什麼!”
楊晗臉上的笑容沒崩住,臉色肉眼可見地漲紅幾分。
就連旁邊一直裝紳士的徐錦城都是面色一僵,打算為楊梟“開解”的話到了嘴邊都嚥了下去。
塗山渺這時候直接一把挽住了楊梟的胳膊,衝著楊梟妖嬈一笑:“聽到了麼,人家陸先生都等咱們半天了,就别在這兒跟一些無所謂的人耽誤時間了。”
楊梟知道她是在故意氣楊晗,配合地“嗯”了一聲,任由她挽著自己入內了。
而楊晗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一張臉由紅轉綠,直接把矛頭對準了那名保鏢:“你們怎麼回事?陸夫人的葬禮你們排查得這麼隨意麼?隨便問個名字就把人放進去了,你是不是收了他們的錢,我要舉報你!”
保鏢一臉看智障的表情,寒聲道:“這位小姐,請你自重!今天之前陸總親自交代過,楊梟先生和塗山渺小姐是他的貴客,絕對不能怠慢。如果你對我的工作有疑問,可以自己去找陸總詢問,但是你平白無故誣陷我,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别看眼前人隻是一個保鏢,但聽他的口氣似乎是陸展岐的貼身保鏢,在陸展岐面前也是說的上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