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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奉齊姍姍來遲,面容冷的能出渣子。
許槿之起身行禮:“見過齊王。”
蕭奉齊冷笑:“許世子真是好本事,竟然能動用這麼多人。”
許槿之淡淡:“沒辦法,心頭好丟了,要是齊王丟了心頭好,想來動靜比我還大。”
“就這麼確定是丟了,不是她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
許槿之仔細看了看齊王,打量人都帶著鄙夷,然後開始冷笑,好似在看笑話。
縱觀朝中可沒有人如此對過他。蕭奉齊眯眼,戾氣上來,咬牙陰狠道:“你笑什麼?”
許槿之好笑道:“她喜歡誰都不會喜歡齊王。”
蕭奉齊的戾氣被拉到頂點,還是冷聲問:“為何?”他內心是想知道自己不足在何處。
許槿之淡淡:“她有感情潔癖,你一個有家事的人,别說近她身,她都看不上,更别說入她心了。心甘情願?你未免太高估自己。”
感情潔癖?
他從未聽說過。
“強扭的瓜不甜,齊王還是把人給我。”
蕭奉齊眯眼:“你也不見得讓她心甘情願。”
許槿之點頭:“自然,傷她一次,她便不會再給機會,我能做的便是不打擾。”
不打擾?
蕭奉齊沒經曆過感情,無法理解許槿之是怎麼想的,用不打擾處理他們之間的過去,卻是最好的方式。
沉默許久,喚道:“來人。”
侍衛進來拱手:“王爺。”
“把偏院的人帶來。”
“是。”
他蕭奉齊也是高傲的人,卑鄙手段得來的人也不屑,何況她並不會心甘情願。
許槿之捏緊的拳頭鬆了些,他已經忍著怒意許久,不知道她有沒有嚇到,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不知道有沒有哭鼻子。
沒多久,姚知意被帶到了客堂,在看到許槿之的那一瞬,就像願望成了真,就像看到了活菩薩,就像看到了星辰帶著光。不爭氣的眼淚就出來了。
許槿之在看到姚知意臉上那細長的傷時,那一瞬,怒氣再也忍不住,對著蕭奉齊便揮拳而去,怒聲道:“不是喜歡她嗎,為何會叫她受傷,為何讓她害怕,你這樣的喜歡不覺得可笑嗎!”他語氣沉的厲害,怒意滿滿。
蕭奉齊猝不及防擋住那帶著滿是怒氣的拳頭,後退幾步,撞在後面桌上,“哐”的一聲,驚了所有人。他本就戾氣不小,如今許槿之出手,他自也不會客氣,對著許槿之便是狠狠一腳。許槿之迅速躲開,沒一會兒,兩人便你來我往打在了一處,拳拳到肉,誰都沒有手下留情。狠到極致都往臉上招呼。
見到王爺被打,外頭侍衛一下就湧了進來,個個拔刀,圍成了一圈。
姚知意剛流了兩滴控製不住的眼淚,場面就失控了,不得不上前勸架,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主要是看到許槿之捱了拳頭,後面又有侍衛躍躍欲試要對他下黑手。
喊破了喉嚨都沒人聽,兩人都打紅了眼,姚知意不得不衝進兩個憤怒的人中間,這裡面最不會對她下手的是許槿知,她逮著機會抱住的是蕭奉齊的腰,使儘全身力氣將人推遠了些。
然蕭奉齊理智不在線,狠狠將姚知意一推。
“啊!”
姚知意隻覺肩膀被狠狠一捏,疼的要死,人也被快速推開,不受控的朝後退,好在一個結實的胸膛接住了她。
姚知意大聲道:“都别打了,幼不幼稚,為了一個女人,傳出去都丟人。”
她顯然沒把自己當成這個女人,沉下聲道:“我覺得這個事可以看成是小事,你們覺得呢。你們都在朝廷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你死我活。再說我這樣的女人天下比比皆是,犯不著因為一個女人打架,多沒出息。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這話有紅姐的五分模樣,她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說一個王爺和世子沒出息。
說完拉著許槿之走人,她得趕緊走,不走,還不知道會不會鬨的更厲害。
持刀的侍衛攔著不讓走,傷了王爺就别想走。
姚知意拉著許槿之,轉頭:“齊王,可以走了嗎?”這模樣跟哭包無法連在一起。
齊王看著姚知意,面色複雜,他有種自己親手把她推到許槿之身邊的即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