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奴還有事,晚上再……”
“晚上?當自己誰呢,伺候了本王幾次,就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的諷刺話語,讓江無眠無比難堪,她緊咬住微微顫抖的雙唇,有很多話想說,但都被嚥了下去。
她卻不知自己此刻低垂著頭,露出的纖細脖頸,早已淌入耶律央的視線。
耶律央眸子一眯,喉頭動了動。
攥著她手腕的力道下意識加大,似是要把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捏碎!
江無眠吃疼也不敢叫出聲,隻能自降身份祈求道:“七王,放過我吧,您既然瞧不上奴,就讓奴自由,這對你我以及對秦美姬都是最好的選擇。”
她說著話,眼神焦急地往後看去,生怕錯過今日這麼好的時機!
耶律央卻遲遲不放她走,將她往自己身前帶。
他才從荒原廝殺回來,身上帶著濃重的血腥氣息,湊近後他身上的野性和男人壓迫感更濃。
江無眠身子微縮,心中蒙上一團暗影,隻覺得自己此生怕是都無法逃離掉他了。
“欠了本王一條命,就這麼離開了?”
江無眠注意力在氈房那邊,也沒注意他的話,後知後覺才驚懼他說了什麼。
“什麼一條命?七王的話我聽不懂。”
耶律央再將她往自己身前帶,手也從女子的腕間落入了她的纖腰上,將她狠狠扣住。
他太瞭解她了,知道她這個部位十分敏感。
江無眠的臉果真肉眼可見的紅了。
兩人姿態逐漸曖昧,他的聲音卻越發的薄涼:“盛會上,那和碩公主想利用耶律馥害你,你難道不知?”
江無眠眼神一變,頓時想明白了一切。
她有些驚訝:“是你故意傷了三公主?”
耶律央冷笑,不置可否。
就在江無眠思索他為何要救自己時,耶律央的冷語再次傳來:“别想多了!本王做的任何事都隻為了針對想針對的人,和你可沒關係。”
江無眠恍然,明白他這樣做是為了對付耶律澈。
他的確是有野心的,不然今日也不會當著眾人的人,故意提著敵人首級入場。
但這些和她有什麼關係?她望著後方,隻想趕緊查清自己的事。
奈何耶律央不放她走,急得江無眠眼圈都紅了。
“七王,算是我求您了。放我吧,隻要你放我這一次,之後……任你處置。”
她是窮途末路下,不得已說出的這句話,也沒指望耶律央真的會就此放過她。
卻沒想到他真的鬆了手。
耶律央嘴角弧度極大,眼神依舊冷若冰霜:“這是你說的,晚上記得乖乖等本王,這一次再放本王鴿子,就沒那麼簡單了。”
他睥睨著她,眼神帶著濃濃的警告。
江無眠最後隻能無奈應下,但好在他一直都是個說話算數的,甩開她直接走了。
她不再遲疑,確定四周沒人注意,趕緊朝著氈房去了。
靠近氈房,聽到裡面若有似無的說話聲,她長呼一口氣,幸好這個宮奴還沒離開。
江無眠貓著身子偷聽時,後方草垛後耶律央並沒走。
他揹著雙手站在這,漠袍上的獸毛被草原冷風颳得在他陰沉冷俊的臉上亂舞。
“七王,你確定這女人知道些什麼?”
在暗處候著的哈都從後走出來,跟著耶律央望著氈房的方向。
江無眠其實躲藏的很好,即便四周有人路過也發現不了正在偷聽的她,奈何逃不了耶律央的眼。
他的眼神從她被草叢遮擋的身子,再落在她微挺的後臀上,眸子微眯。
方才他就發現了,經過這幾日的養傷,她比之前日漸圓潤了點,腰上摸著也多了些肉。
沒了以前的骨感,更讓人心頭癢癢。
哈都皺眉繼續:“可是,就算那和碩公主身份有假,也和這小女奴沒什麼乾係吧。”
他覺得江無眠偷偷跑來這,頂多是女人之間沾酸吃醋的事,畢竟這個南兒和大王子之間關係也不簡單。
哼!說起來這女奴還真膽大,竟敢在自家七王和大王子之間左右逢源!
先前他還覺得江無眠是個單純丫頭,沒想到心機這麼重,現在隻覺得嫌惡和唾棄。這樣的女子怎配待在七王身邊,連暖床都不配!
耶律央冷眼睇著他:“一個女奴會拉弓射箭?愚蠢!”
就她之前在場上面不改色的姿態,要說沒學過,他耶律央第一個不信!
北魏的女子,若是沒點家底,是沒資格學六藝的。
想起之前調查她背景無果,耶律央眼眸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