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盈夏咬住紅唇,抖著手將信條撿起來,這信條太燙手,她沒法抬起頭和大人對視。
她害怕嚴憬堔誤會,更怕他以為孩子是旁人的,她惶恐萬分道:“大人,這不是我的信,是她誣陷我!”
嚴憬堔看她小臉蒼白毫無血色,瘦弱的身子不願屈服的反抗。
雲盈夏感受到他的目光,她惶惶不安,大人這是不相信她?
以為她真和别的男人私通?
她想到這,越發心虛害怕.....
“三爺!”徐紅起身跪在嚴憬堔面前,義正言辭道:“三爺,信條就是證據,雲盈夏身為三爺的貼身侍女,不遵守規矩,藐視相府威嚴,壓根沒有把三爺放在眼裡,這不知廉恥的賤婢,有辱相府的名聲,不配做三爺的侍女!”
雲盈夏臉色蒼白,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她抬起通紅的雙眼,對上臉色難看的嚴憬堔,提起的心臟越發往下掉,冷得她打顫。
“大人别聽她胡說,我今天收到的信是我娘拖朋友送來,根本不是這不堪入目的東西!”
她急了,她不想大人誤會,更不會讓徐紅對自己的汙衊得逞!
“你說你沒有,是你娘來的信,那內容怎麼會如此傷風敗俗?這解釋未免太勉強!”徐紅說著笑了,對雲盈夏口口相逼:“管事親手拿給你的信,還能有假嗎!”
雲盈夏氣得直髮抖,奈何嚴憬堔在場,她總不能跟人疾言厲色。
她深呼吸,大著膽子回頭看嚴憬堔,卻發現他眉眼冷淡,對這件事彷彿沒有半點關心,她心口一緊,猜不準大人的心思。
是誤會還是沒誤會。
雲盈夏哽咽道:“大人,徐紅她胡說.....”
嚴憬堔舉起手來,打住在場的辯論,他眉頭緊皺,眼神略過幾分煩躁,看不出思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所以呢?”他語氣冷嘲,那股似有似無的冷厲,讓人害怕。
雲盈夏呆呆看著面無表情的嚴憬堔,紅了眼眶,心裡緊悶緊悶。
徐紅見是好時機,從地上爬起來:“三爺!雲盈夏行為劣跡斑斑,已經不合適做您的貼身侍女,奴婢建議將這賤婢送去辛衣院洗衣服!”
辛衣院什麼地方,雲盈夏大概瞭解過,那裡全是犯錯無法挽回的下人,專門給相府奴婢洗衣服的地方。
雲盈夏唇色發白,伸手抓住嚴憬堔的衣袖,水靈的雙眼閃著淚光,往地上一跪。
“不要,大人你相信我,求你.....”
徐紅看雲盈夏抓住三爺的衣袖,心裡要笑死,賤婢簡直在找死,誰不知道三爺最忌諱旁人碰他!
嚴憬堔低頭看她,俯身將她扶起來,雖說臉色不好看,扶她的動作輕柔許多,他沒去看徐紅,轉眼吩咐管事,
“清查這奴婢的房屋。”
管事來不及震驚,連忙應是,立刻退下徹查。
徐紅還不清楚什麼情況,但看三爺的態度,宛如晴天霹靂,她臉色越發慘白。
“三...三爺,你不相信奴婢?”
嚴憬堔低頭看著眼淚汪汪的雲盈夏,看起來可憐極了,一雙睫毛一顫一顫,光滑的臉蛋沒了血色。
他别過眼神,無視徐紅的問話,很明顯,徐紅在上位者面前,不算個人。
管事很快從徐紅房屋拿出毛筆和紙,送到嚴憬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