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瑜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才開口,“庶長嫂是最懂禮數的,怎麼如今進門就問那姑娘,竟都不給祖母問安了。”
蕭老夫人本就厭惡薛雪檸,如今聽謝婉瑜這樣說,臉色也難看起來。
薛雪檸臉色一僵,見蕭老夫人已經沒了笑容,立刻說道,“瞧我,竟光顧著看美人,竟疏忽了禮數,還望祖母切莫怪罪。”她微微屈膝。
“你的臉剛見好,不在自己院子裡待著,過來做什麼。”蕭老夫人淡淡的說道。
薛雪檸知道老夫人不喜歡自己,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自己的面子,她也有些怨氣,便說道,“該儘的孝道自是不能忘的,沒得讓人抓了把柄,說我拿喬,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
說完,她也不看老夫人的臉色,徑直坐下。
不管怎麼說,如今侯府的侯爺是蕭璟,老夫人是長輩,可是蕭璟聽她的。
顧不得老夫人的臉色,薛雪檸再次將目光看向了佩兒。
見她再次要詢問,謝婉瑜直接開口,“既然人都到了,祖母,我覺得有些事情我還是應該好好說道說道。”
她這些天身體養好了,那麼總要算算帳了。
蕭老夫人有些疑惑,“你要說什麼事?”
“我在宮中突然吐血,眾人皆知是靈昀郡主下藥所致,但也因而查出了我體內的慢性奇毒,是絕子藥。”謝婉瑜說完,目光看向了薛雪檸。
薛雪檸目光躲閃,故作驚訝,用帕子捂住了唇,“天哪,竟然還有這事?”
謝婉瑜微微一笑,“那日侯爺也在場,想必祖母也知曉一二,至少如今已經成為京都城大街小巷的談資了。”
侯府夫人身中劇毒,還被人下了絕子藥,一輩子不能生兒育女,這等慘事,大家少不得要評說一番。
蕭老夫人眉頭微蹙,“想不到竟然還有這事,你管家多年,想必是被那個天殺的奴才記恨上了。”
她不是一點都猜不到,隻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
“不管是天殺的奴才還是哪個不長眼的畜生,我定要徹查到底,日後,無論是報官還是敲登聞鼓,我是絕對不會讓那人好過的。”謝婉瑜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每一句,薛雪檸聽了都坐如針氈。
半晌,她才訕訕開口,“弟妹未免有些小題大作了,這家醜不可外揚,侯爺如今就要去往北疆,你若是把家中事鬨大,那豈不是斷送了侯爺的仕途?”
一聽要斷送仕途,蕭老夫人不禁冷臉,“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識大體的,如今事已至此,就此作罷。”
她如同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薛雪檸這才露出了笑容,“弟妹一直都是個心胸寬廣的,必定不會為這事揪著不放。”
“況且如今你也有了養子,那煊哥兒也是在你名下,兩個兒子,你總不算虧了,女子生孩子就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不生也罷。”蕭老夫人說完,也覺得對謝婉瑜過於殘忍,可是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跟蕭璟比起來,謝婉瑜的事情也算不得什麼了。
謝婉瑜手指微微握拳,真是板子不捱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她們竟然把話說得這樣輕飄飄,一個女人喪失了自己的生育能力,還要替别人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