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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年前一天,丁長川帶著丁周氏到了京城。
倆人帶著孩子拜見過丁勝康和丁韓氏後,父子幾人便去了前院書房。
“弟妹,你住的院子我已經收拾好,我陪你過去看看吧,若有不滿意的,現在還來得及再收拾。”
“有勞大嫂了。”
安然接過後宅之權後,便先把丁長川住的院子收拾了出來。
丁周氏看過後也很滿意,院子不小,收拾的很雅緻。安然又在原基礎上給添了些精緻的擺件,院中有幾株花樹,當然,現在是不可能開的。
第二天小年夜,大家一起吃的飯,丁周氏見安然有些懨懨的,還以為是突然接過管家,一時忙的勞累了。
“大嫂,以後家裡若有我能幫得上的,您隻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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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笑了笑,“我先謝過弟妹,以後還真有事要勞你給我幫襯。”
丁周氏高興的答應下來。
等晚上回了房,丁長赫梳洗完見安然眼圈發紅,便問道“怎麼了,是誰給你氣受了。”
安然搖搖頭,“大爺,小石頭還沒回信嗎?我聽說使團的人早回來了,可為什麼小石頭沒回來。”
丁長赫忙把安然攬在懷裡,溫聲說道“信件一來一回也要用些時間,我估算著也就這幾天能收到回信。”
安然低聲哭泣著,反手抱住丁長赫,“大爺,幫我把小石頭帶回來吧。”
丁長赫溫柔的拍著安然的背,“放心,他是我的長子,我不會讓他有事,相信我。”
晚上時,丁長赫也沒有再鬨安然,隻低聲安慰她,安然是流著淚睡著的。
第二天,安然收拾好心情,拿冷帕子敷了有些腫的雙眼,便派人把丁周氏請了來。
“三弟妹,年下事情多,我想讓你幫忙,管理府裡一些雜事。主要是廚房采買,還有人員值守的事情,不知弟妹有沒有這空閒。”
丁周氏內心來講,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這相當於將管家權分攤一大半。
“大嫂有令,我哪敢推脫,不過我剛到,都不熟悉,怕做的不好。”
安然淡淡一笑,“這都有定例,各處也都有管事婆子,隻是要弟妹分些精神去盯著,别有人糊弄偷懶。”
“那行,如果有不懂的,我再來請教大嫂。”
丁周氏高高興興的回去了,剛到京城,便分到了一部分管家權,她當然高興。
以前在府城時,丁林氏管著後宅,用的都是自己身邊的人,而且權力抓的也牢。
丁周氏那會兒除了自己院子,後宅的事是一點兒都說不上話。
陳大姐和孫婆子遵安然的交代,通知了各個管事。
等回來後,私下陳大姐才問,“大奶奶怎麼把管家權分了出去。”
安然揉了揉頭,“太繁瑣了,而且這個都是有定例的,誰管都一樣。咱們得先把曆年的賬目拿出來,把大爺曆年送禮的事先料理了。”
前幾天丁長赫和安然說了,京中同僚需要送禮的人員名單,還有各地方的駐軍將領也需要打點。
孫婆子和陳大姐一聽才沒有再多說。
等丁長川聽媳婦說完,看媳婦兒對大嫂不住口的說好話,才笑道“我記得你以前挺看不上大嫂的,你這也變得太快了。”
丁周氏白了丁長川一眼,“三爺說的沒錯,剛開始我是挺看不上大嫂。堂堂的丁家當家大奶奶,窩窩囊囊的縮在鄉下,身邊還有一個兒子在,就過的這麼憋屈。”
丁長川笑道“那現在你怎麼稱讚起大嫂來了,就因為大嫂讓你幫著管家。”
丁周氏坐在丈夫身旁,由衷的說道“我也是後來才看明白,你看大哥那一院的女人,那個是簡單的。大嫂若住在府裡,受氣放一邊,若有事一個處理不好,保不齊就會和大哥有隔閡。可若在鄉下,大哥倒常過去住,沒人在中間攪事,倆人感情自然就好。”
丁周氏也是後來才想明白,管什麼面子好不好看,籠住男人的心,將來什麼不還都是你的,爭一時的義氣有什麼用。
後來她見安然撂得下面子,遇事該罰罰,也從沒怵過誰,這才慢慢對安然敬重起來。
丁長川想了想,說道“你不瞭解,當初大嫂剛到丁家,吃了很多苦。那時我們都不在家,娘又不喜歡她,給了她不少委屈,所以她不愛住在府裡。即便是後來大哥求大嫂回府,也被大嫂拒絕了。”
丁周氏笑道“所以說,你們男人就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大嫂不順著大哥,隻按自己的想法過日子,大哥反倒處處去遷就大嫂。所以說你們男人呀,真是……。”
丁周氏嘴裡嘖嘖兩聲,瞟了丁長川一眼。
丁勝康知道這件事後,對丁長赫說道“你媳婦兒做的不錯,不是個小心眼愛攬權的人。”
確實,丁周氏把府裡雜事瑣事全攬過去,安然隻負責對外送禮人情走動的事。倆人有了分工,有了事情也好商量,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