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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事很難說清是對是錯,若丁家早知她身懷有孕,是不會讓她長住鄉下的。
可他和父親常年在外,母親又怎麼能不為難安然呢。
在那個環境下,沒人護著安然,能不能生下或養大小石頭都是問題。
他一直都知道,安然和小石頭都是把對方視為最重要的人,他是取代不了的。
隨後又想到,好歹母子倆現在接受了他,倆人又有了孩子,這已經很不錯了。
當天晚上,丁長赫躺在安然身邊,一手撫摸著她的肚子,一邊說道“你放心,都是我的兒子,我不會虧待任何一個,但每人都有每人的責任,小石頭也許註定經受的,要比别的孩子要殘酷些。”
轉而笑笑說道“這也證明他很優秀,若不然光憑長子的身份,也不足以讓我托付丁家。”
安然握住丁長赫的手說道“小石頭小時候性格很犟,現在已經好多了,我不希望他日後回想起來,自己所遇到的都是不公。”
丁長赫低聲在安然耳邊小聲說道“然然,我隻希望你也可以把我放在你的心上,把我當做你重要的人。”
安然側頭,丁長赫眼裡閃著光,“因為我已把你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放在了心裡,我不允許你心裡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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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沒有,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就像你說的,死了都得埋一個坑裡,怎麼會不重要呢。”
丁長赫在安然臉上親了親,“還不夠,是你心裡最重要的。”
安然閉上眼睛,慢慢說道“大爺說的話,讓人越來越聽不懂,趕緊睡吧。”
丁長赫又親了親,才躺好。這比以前已經好多了,他不信他走不到安然心底最深處。
月份越大,安然行動越艱難。安然已知自己懷的是雙胎,即便腿腫的跟水蘿蔔似的,依然堅持每天在院中走一走。
天已經很冷了,這兩天,丁長赫忙著年前走動,宴請同僚。
今年他沒讓安然幫忙,宴請也都是在外面,免得在府裡安然也跟著操心。
丁長赫要打點關係,經常回來的很晚,所以要安然按時睡覺,别在等他回來。
這天回到府中天已晚,丁長赫又飲了不少酒,他便想在前院休息,免得回去還要擾得安然不得安睡。
他剛洗漱完,便聽到大山過來彙報,說是韓姨娘給送醒酒湯來了。
丁長赫飲了酒,本就有些難受,一聽說韓姨娘來了,不由想起上次的事,心中惱怒,“讓她回去。”
大山出去片刻便又回來了,“大爺,韓姨娘不肯走,就站在門外。”
丁長赫緩步走到外間,就見韓姨娘凍的臉有些發白,楚楚可憐的望著自己。
“大爺,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上次是我做的不對,以後不管姨母再怎麼說,我也不會那樣做了,大爺,你就原諒我吧。”
丁長赫望著韓姨娘出了會兒神。
赫姨娘自生母離世就被母親接到府中養在身邊,兩人接觸也算多的。那時她也溫婉可人,每次自己累了,倦了,她也溫言細語的關心。從他母親的意思中,他便知道她早晚是自己的人。
他都做好了接納她的準備,可沒想到事情變化那麼大,以前溫婉的人,也讓自己感到陌生了。
在邊疆和别的女人爭寵,手段用儘,為了不讓别的女人誕下自己血脈,更是用儘了心思。
尤其是給自己兩次下藥,第一次自己對她確實沒戒心,可偏偏她還敢和母親夥著第二次算計自己。
“你已經有妘兒了,把她照顧好,别再生事,以後丁府也有你一碗飯吃。”
韓姨娘也知道了,她算是徹底失了丁長赫的心。
“大爺,我自認為容貌才情樣樣比大奶奶強,可你為什麼,難道就因為她是老太爺定下的?因為她生下了大少爺。”
丁長赫扭頭看了眼依然容貌清麗的韓姨娘,“沒錯,論容貌才情,大奶奶確實比不上你們。但她卻從不會給我添亂,讓我鬨心,在我忙公事不在家的時候,會幫我管好家事,教養出出色的兒子,對我來說,這就足夠了。”
韓姨娘苦苦一笑,一個女人沒有兒子,那將來的日子可想而知。
“回去吧,妘兒就是你以後的指望,母親喜歡你,你照顧好她便是。”
韓姨娘苦著臉回到了丁韓氏那兒,一進屋,便委屈的撲到丁韓氏懷裡哭了起來。
丁韓氏聽韓姨娘說完,恨恨的拍著大腿,“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使了什麼狐媚手段,讓老大變成這樣。”
發泄了一番後,沉默了一會,說道“大奶奶現在身子不便,就剩你和玉姨娘在身邊伺候,你們兩個錯開日子,好伺候好大爺。”
韓姨娘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