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真面色慘白,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瞧著是不太好。
“王爺!”燕蓮兒掩面哭泣,此番倒是真的傷心,而不是裝模作樣。
薄言歸睨了景山一眼,景山會意的頷首,當即驅散了外頭的人,總歸對銜泥小築不利,在沒有確定事情好賴方向之前,不可讓太多人的議論此事。
見狀,燕蓮兒稍稍一頓,顯然是沒想到,事情都到了這個局面,薄言歸的心居然還是向著燕綰,以至於連骨肉至親都不管了?
“王爺縱然不喜歡我,可真兒總歸是攝政王府的血脈,是您的骨肉,您怎麼能……”燕蓮兒泣不成聲,那一副深明大義之外的情不自禁,真是讓人感動至深。
薄言歸坐在床邊,伸手去探薄真的腕脈。
脈象還算平穩,倒也沒什麼大礙。
“王爺?”燕蓮兒是著急的,如果這麼好的機會都沒能留下薄言歸,那可還有以後?
顯然是,沒有了。
一旦薄真……真的有點什麼閃失,那她在這攝政王府的依靠也算是徹底毀,原就是作為誘餌般的存在,無足輕重的人,沒了利用價值,便隻剩下孤獨終老。
“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本王會讓太醫過府檢視,你隻管放心便是。”除此之外,薄言歸不會許給她任何承諾。
燕蓮兒面色慘白,目光遲滯的瞧著薄言歸,忽然低頭笑了一下,然後默默的跪在了他跟前。
對此,薄言歸併不受用,為薄真掖好被角之後,起身便打算離開。
“王爺之前答應過的事,難道都不作數了嗎?”燕蓮兒徐徐開口,嗓音裡帶著濃鬱的哭腔,“早些年在燕國的時候,王爺說過……”
薄言歸立在原地,掩在袖中的手,微微蜷起成拳。
景山在側心驚,深知“燕國”這兩個字,對主上而言是禁忌,是最大的忌諱,恨不能永遠都無人提起。
掩藏在心裡的黑暗與恐懼,是不允許被人揭開的,那一段生離死别的慘烈,縱身一躍的決絕,在燕國覆亡的其後幾年,時常將主上夜半驚醒。
也就是在遇見燕綰之後,主上總算是慢慢的開始睡安穩覺了……
“本王答應過的事情自然會做到。”薄言歸橫了她一眼,“前提是,你得安分守己,否則本王隨時可以收回自己的承諾。”
燕蓮兒沒想到,薄言歸會過河拆橋,登時愣住了,“王爺要收回承諾?”
“燕蓮兒,你以為本王是靠著誠實守信才有今日的身份地位?”薄言歸不知道該說她蠢,還是說她單純?
又或者,是這宅門裡的榮華富貴迷了眼,這些年的養尊處優之下,讓她忘了早些年在燕國皇宮裡,是怎麼一步步爬出冷宮的?
燕蓮兒張了張嘴,愣是一句話都吐不出來了。
許是太過虛弱,又或者是情緒上頭,她冷不丁往後仰去。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