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厲臣凝著阮寧那種比哭還難看的笑,眉眼間最後的那點溫情也冷卻下來。
修長的手指在膝上點點,透著無形的壓迫,“你再這樣鬨小孩子脾氣,以後你要面臨的會比昨晚痛苦百倍。如果一點小教訓能挽回以後的損失,何樂而不為?”
聽到他默認了自己的猜想,阮寧的心痛到麻木。
他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可是,他太過理智。
人之所以理智,是因為事不關己。
他不在乎她在被扒開衣服的時候,有多麼驚慌無措,他也不在乎那些照片拍下來之後會有什麼後果,他更不在乎她會不會傷心,會不會痛苦......
他隻在乎,她是不是受到了教訓,是不是足夠聽話,是不是能讓他的身體得到愉悅。
聽著他客觀的分析,再想想媽媽早上跪在地上跟季雪凝祈求的孤注一擲,她覺得諷刺無比......
“篤篤-”
車窗被敲了兩下,是李默買了衣服回來了。
看著包裝就知道價格不菲。
季厲臣親手接過,遞給她,“換上這個,讓李默送你回去,盛家那邊我會處理。”
阮寧很清楚,這不隻是一件衣服而已,還代表了她重新回到了季厲臣的羽翼下,繼續過那種仰人鼻息的生活。
她看著袋子裡精緻的裙子,沒接,反問道,“然後呢,我還要穿著這件禮服去參加你的訂婚宴嗎?”
季厲臣挑眉,“你想參加我的訂婚宴?”
“是啊,我總要看看,我將來當小三服務的是怎樣的家庭,不是嗎?”
她的話太過嘲諷,季厲臣沉下了臉,“阮寧,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你要明白,離開我活不了的,是你。”
聽到他近乎威脅的話,阮寧心裡覺得可悲,但她沒有妥協,冷不防道,“我繼父答應過我,如果我成家了,就可以帶著媽媽離開季家。”
聞言,季厲臣眉骨輕抬,忽然明白了她這幾個月的反常。
原來她不是為了離開他,而是為了帶她媽媽離開季家。
心頭沒由來泛起愉悅,“所以你之前跟許澤洋還有蔣行接觸,就是因為這個?”
誰知阮寧下一句話徹底惹怒了他。
“跟許澤洋是的,但是蔣行不是。”
話音剛落,她下巴一痛,掐在上面的力道大力的像是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季厲臣似笑非笑,“那你告訴我,蔣行是什麼?”
蔣行對於她來說,是珍貴的朋友,所以不算在她想要結婚的對象裡。
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不想說了,他都要結婚了,為什麼她還要跟他解釋自己的異性朋友。
況且,如果他的誤會能讓他徹底丟開手,也算是一件好事。
她直直看向季厲臣,“我是真心喜歡蔣行......唔!”
話音剛落,她就被掐著脖子承受季厲臣的強吻。
脖頸唇畔雙重的窒息席捲了她,她掙紮著捶打著季厲臣的肩膀,卻撼動不了他分毫。
就當她覺得自己要窒息而死時,季厲臣才放開了她。
他死死盯著她,徹底撕開了包裹在身上的禮儀皮囊,說出來的話下作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