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阮寧多次告訴自己在沒有籌碼跟季厲臣抗衡之前要忍耐,可是媽媽崩潰的哭聲就在耳邊,她怎麼也無法冷靜。
她撕破了兩人之間僅剩的臉面,大喊道,“不然呢?你以為我們搞在一起這件事有多好聽嗎?你大哥是我媽媽的丈夫,而我呢,是你的玩物!你知道這件事讓外人知道會怎麼想我們母女嗎,他們會猜測季家把我們母女當消遣!我們在季家公館做的是暗娼!”
車內充斥著女孩崩潰的聲音,可見她對這段關係有多麼厭惡。
季厲臣凝著她的眼睛,想要從她的眼中看到她從前愛慕他的影子,可是沒有,一點都沒有。
明明今天他的計劃是上門跟連婉儀攤牌兩人的關係後,告訴阮寧,以後他也會把她媽媽當成家人,他會好好照顧她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的。
可是這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得到“糟汙事”“臟了耳朵”這種形容。
所以她一直覺得跟他的這段關係是畸形的,是可恥的?
季厲臣作為京城呼風喚雨的季五爺,季氏集團的總裁,季家的繼承人,竟然被自己養了兩年的小姑娘扣下這樣恥辱的帽子,他該憤怒的,可他心口卻無比的疼,疼的他幾欲窒息。
他喉結滾動,想要壓下那種痛,可是望著阮寧眼中的冷漠,那種痛刹那間將他淹沒了個徹底,跟著一起被淹沒的還有他的理智。
他抬手扼住她纖細的頸把她扯到眼前,“你說我把你當暗娼?有你這樣跟金主大呼小叫的娼婦麼?我帶著保養品跟禮物上門拜訪你媽媽,你卻說我糟汙,好啊,既然這樣,那就讓你媽媽看看,你在我床上是什麼樣子!誰更不堪入目!”
“李默,回去!”
阮寧被他此刻的暴戾相震懾,車子掉頭她才反應過來,“你要乾什麼!”
車子本來就沒開出來多久,很快就回到醫院門前。
急刹車後,車門開了,季厲臣扯著阮寧就往醫院裡進,“你不是覺得我上門拜訪你媽媽是侮了她的耳朵麼,那我就讓她看看,她的寶貝女兒背地裡是什麼樣子!”
“不!不要!”
阮寧被季厲臣拖著走,一路拖上了電梯。
這裡是季家的私人醫院,醫生護士都是認識季厲臣的,一看兩人的情形,一個個都從電梯裡退了出去。
阮寧已經顧不得他們怎麼看自己了,見季厲臣真的按了連婉儀樓層的電梯,她想要取消,卻被他反折著手臂壓在電梯門上。
“咚”的一聲響,阮寧被男人抵住動彈不得。
她顫聲道,“你要做什麼!你瘋了嗎!”
季厲臣看向她的目光躁怒之中還夾雜著她看不懂的情緒,他一字一頓,“我要做什麼?我這樣齷齪的人做什麼小侄女你還想不到麼?我要在這弄你,讓你媽媽看看她的女兒在我身下叫的能有多浪!”
電梯還在上行,馬上就要到媽媽的病房,在這種緊迫下,阮寧終於服軟了。
她顧不得被羞辱的恥辱,祈求道,“不要,是我說錯話了,我隻是被嚇到了,對不起小叔,我們回去吧,回去南灣别墅好不好?你想對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你想玩一整夜都可以,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