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拿著退燒藥和水進來。
他虛弱的掀眸,眼底閃過委屈,“你不是走了嗎?又回來乾嘛?”
“那麼多廢話,吃藥。”
霍南爵掃了眼她手裡的藥丸,想要坐起來,卻因為沒有力氣,又倒了回去。
蘇黎歎氣,將藥和水放在桌子上,扶著他坐起來。
真懷疑這狗男人時不時故意裝柔弱,讓自己心軟。
吃了藥,喝了水,又摸了摸他額頭,還是得物理降溫。
這麼想著,就要起身,卻被男人拉住手腕,“你去哪?”
“那冰袋,你這溫度再不降下去,腦子都要燒壞了。”看著他攥著自己手腕的手沒有鬆動的意思,又說了一句,“我孩子才不會叫一個智障當爸爸。”
霍南爵放開了她。
蘇黎又拿了冰袋上來,放在他頭上,溫聲問,“會不會太涼?”
他搖頭。
總算在正常點,沒有了剛才的陰陽怪氣,也沒了剛才的死氣沉沉。
她看了眼他染血的襯衫,又給他餵了點熱水,“哪裡受傷?”
霍南爵說,“沒事,死不了。”
蘇黎咬牙,“我問你哪裡受傷?”
他睫毛輕顫了一下,“哪裡都有傷,傷了好幾處。”
似乎覺得這話有歧義,又補充了一句,“放心,那裡沒傷,不會影響你以後性.福。”
蘇黎臉一紅,想把手裡的水杯砸他臉上。
狗東西,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嘴上調戲她。
不過,到底也沒有跟一個傷者計較,他身上有傷,又流了血,天氣又熱,一直這麼穿著衣服,也不是事,很容易發炎。
“衣服是不能穿了,得脫下來。”
“那你脫吧。”霍南爵一幅任君采擷的模樣。
這倒讓蘇黎不敢下手了。
看出她的猶豫,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壞笑,“怎麼?不敢脫,怕把持不住?”
“你給我閉嘴!”蘇黎惱羞成怒,“再說這種話,你自生自滅吧。”
他安靜了。
蘇黎抬手去解他襯衫的鈕釦,一顆又一顆,在他意味深長的眼神下,解開了他襯衫所有鈕釦。
當掀開襯衫,看到上面的傷時,指尖一顫,連指腹都染上了霍南爵的血。
她瞳孔緊縮了幾下,顯然是被眼前的傷嚇到了。
肩膀處有槍傷,用紗布纏著,雪白的紗布被鮮血浸濕,壁壘分明的腹部還有幾處劃傷,均在往外滲血。
突然,眼前一黑,霍南爵捂住了她的眼,啞聲道,“害怕就别看,别逞強。”
蘇黎下意識握著他的手,顫聲問,“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
不僅僅隻是槍傷,還有其他傷,顯然當時的意外很激烈。
“確定想知道?不害怕?”
蘇黎沉默了下,還是點點頭,“不害怕。”
似乎為了印證自己話裡的真實性,將他捂著自己眼睛的手拿了下來,認真地看他,“我想知道。”
他順著她拿下自己手的力道,將她雪白的小手放在自己唇邊吻了吻。
唇瓣滾燙,眼神也滾燙。
蘇黎指尖和心尖都忍不住顫了又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