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梔悶悶地坐在沙發上,淡聲問,“韓清歌真的有抑鬱症?”
别不是裝的吧。
傅靳遲沒有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不知道為何,這樣的她,讓他心裡油然生幾縷愧意和心疼。
高大修長的身影緩步而去,坐在她身側,開口道:“有傅言澈在,她情緒已經好了很多。”
傅靳遲沉默了兩秒,再次開口:“江南梔......那天是我的不對,不該失約,也不該因為一本相冊凶你。”
江南梔垂著腦袋,如果是在兩天前聽見他的道歉,那她肯定會非常開心。
但現在,她隻覺得無奈和心酸。
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住進他的心裡。
察覺到她在走神,傅靳遲微微蹙眉,“江南梔?你有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
她在想什麼?
想他還是想别的人?
江南梔回過頭對上他幽深的眸子,片刻,深吸一口氣,看著他一字一頓地問,“傅靳遲,如果有一天我和韓清歌同時出事,你會先救我還是先救她?”
雖然這個問題很傻,但他,就是想問問。
傅靳遲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種問題,神情緊繃了起來,“你們都不會出事。”
答非所問,就是答案。
江南梔目光黯然,忽而彎起唇瓣,自嘲笑了笑,“是我問得多餘了,不用想肯定是韓清歌。”
如果當初韓清歌答應了他的求婚,他肯定不會選擇和自己領證結婚。
傅靳遲眸色沉了下來,似有不悅地叫了她一聲,“江南梔。”
“好了,我開個玩笑,别當真。”
江南梔故作輕鬆地聳聳肩,旋即,打了個哈欠道:“傅靳遲我有點累了,要不你先出去?”
男人幽深的視線似要將她看穿,總覺得在剛才的一瞬間,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在自己拒絕她告白的時候,那個女孩也用同樣的眼神盯著自己。
好似在問為什麼,又好似在隱藏內心的酸楚。
他頓時覺得胸口沉悶,站起身離開了臥室。
看著他的背影,江南梔最終無奈地長歎一口氣。
傅靳遲啊傅靳遲,你說你到底有什麼好,能讓我這麼多年都念念不忘。
......
翌日一早。
江南梔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陌生號碼沒有備註,她摁了接聽。
“江南梔,你這個白眼狼,别以為拉黑了我們就找不到你了,我警告你,馬上把兩千萬打過來,否則我們就上電視台曝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