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江南梔攏起眉心,“什麼?”
解釋什麼?
難不成他又因為自己去見了宋錦一而不開心?
“傅靳遲,我說過很多次,我和阿錦見面是有正事......”
江南梔話音未落,就對上傅靳遲銳利無比的目光,冷得駭人。
原來她這麼晚回來是又去見了别的男人。
怪不得那麼匆忙地掛斷了自己的電話!
很好,好得很。
傅靳遲冷寒著臉,盯著她,“江南梔,你知不知這樣做會毀掉她一輩子?”
“什麼跟什麼?”
江南梔一頭霧水,滿臉不解,“你到底在說什麼?”
毀掉誰的一輩子?
見她還在裝傻,傅靳遲沉下臉,“是你派人綁架了韓清歌吧。”
江南梔聞言,怔了一下後,倏爾恢複淡然的神色。
原來他是來替韓清歌打抱不平的。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是我做的。”
江南梔彎了彎唇瓣,又譏諷道:“她算計我在先,不過給她點教訓,傅靳遲,你該不會這樣就心疼了吧?”
砰——
玻璃碎地的聲音。
江南梔赫然看向他,卻見男人一臉陰沉地朝自己走來。
倏地,下巴被死死扣住,對上的是他那雙陰鷙的眼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竟然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傷害她,江南梔,我真是小瞧你了!”
下頜傳來的疼痛讓她緊蹙眉頭,“你發什麼瘋?!我不過是給了她一點教訓,這就心疼了?誰讓她先招惹我的!”
江南梔想不明白,她不過是讓夜十三派人把韓清歌綁到郊外關了一天小黑屋而已,也沒派人盯著她,她自己走幾個小時就能回來。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懲罰,怎麼傅靳遲就這麼心疼。
要不是看在他的份上,自己絕對不會這麼心慈手軟。
傅靳遲沒想到她會承認得這麼乾脆利落,在此之前,他還心裡存有一絲疑慮,按理說江南梔並不是這種心狠手辣的人,不至於用這樣的手段對付清歌。
但現在看來,是他天真了。
男人怒不可遏地收緊指腹,潭眸沉冷異常,“清歌是有錯在先,你想報複她大可以扇她兩巴掌消消氣,可你卻找人侮辱她......
你也是女人,應該知道這麼做的後果,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誰侮辱她了......”江南梔疼得蹙眉,想要拍開他的手,卻被扼得更重。
傅靳遲太陽穴青筋暴起,滿腔怒火,“現在裝傻是不是太晚了!江南梔,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蛇蠍心腸?”
他一句話,讓江南梔眸色微滯,心在一瞬間跌至穀底。
“我蛇蠍心腸?傅靳遲你有沒有搞錯,是韓清歌她先針對我的,我還不能反擊對嗎?我應該像小白兔一樣任人宰割?真的很抱歉,我做不到!”
她連聲的質問讓傅靳遲眯起了眸子,神色冰寒到了極點,“你的確不是什麼小白兔,想得到用這種手段欺辱她,現在清歌已經不想活了,你滿意了嗎?”
江南梔隻以為又是韓清歌在耍什麼手段來慫恿傅靳遲對自己發怒,不過是讓她走個幾十公裡的路而已,怎麼就不想活了。
果然是一個心機的白蓮花!
傅靳遲更可惡,心裡隻想著這個女人,不惜為了她對自己發脾氣興師問罪。
想到這裡,她氣得口不擇言,“滿意,我相當滿意!她要死就讓她死好了......唔!”
凶猛而又冰冷的吻粗暴地落下,堵住了她所有的怨氣。
傅靳遲眼裡閃爍著狂怒的火焰,扣住她下頜的指腹泛白,吻得沒有一絲感情,隻像是在發泄著心底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