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單輕窈還是不願意離開阿琛,還找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當她是三歲小孩嗎?
單輕窈望著她嘲諷的表情,掩下心中的刺疼,緩緩說道,“我說了我會走,必然會走,隻要再給我一段時間。”
景詩腳步不斷走近單輕窈,嘲諷的說道,“是嗎?一天?兩天?還是一個月?要不要再給你半年?”
“景詩……”要她怎麼說,隻要讓陸澤琛開出第三個條件,她完成以後立刻走,說出來景詩可能會更憤怒吧。
她也不想把兩個的關係弄成這樣,現在更是緩和的可能,越說越錯,不管她怎麼說,景詩都會覺得她在找藉口罷了。
“單輕窈,每次聽到我的名字從你嘴巴裡說出來,我都有一種作嘔的衝動,你明白嗎?”
景詩乘其不備猛地出手抓住單輕窈哪一隻受傷的手,指尖用力一捏將自己尖銳的指甲毫不留情刺入她的傷口,短短幾秒鐘,單輕窈的繃帶再一次染紅了一片。
血水直接順著繃帶處往下滴去,彷彿在床上開出點點梅花,看著觸目驚心。
單輕窈疼的一陣抽氣,“嘶——。”
疼痛從傷口出湧出來,就像無邊的潮水快要將她吞噬。
她試圖將自己的手從景詩手裡抽出來,受傷的位置疼的她使不出力氣,隻是一會兒,她的額頭已經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快放手。”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沒注意抓到你的傷口了。”景詩像是剛剛才注意到自己抓著的位置是單輕窈的傷口,嘴裡說著很歉意,卻沒有立刻鬆開她的手。
而是更用力的捏緊,單輕窈手上的繃帶全被鮮血浸泡。
景詩一張精緻的臉上掛著無害的笑容,聲音更是溫柔的快要滴出水來,“窈窈,你不會怪我這麼毛手毛腳的對不對。”
單輕窈清麗的眸望著她的臉,毫無血色的唇瓣,輕輕的吐出一個字,“對。”
她不會怪她,隻要她能原諒她。
“窈窈,你真是一個好人啊。”景詩高興的像是一個孩子,似乎一點也不建議自己的手上沾滿了單輕窈的血。
“你可以把我的手鬆開嗎?”單輕窈因為失血過多,眼睛都開始渙散,她還是努力的保持清醒。
手背上的傷已經疼的麻木,其實已經不在有疼的感覺,隻感覺身體裡的血液在不斷的往外汩汩的往外冒。
景詩欣賞著單輕窈臉上痛苦隱忍的表情,她真想不懂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蠢的人,被人這樣欺負了還不吭聲,可是越是這樣,她就越生氣,恨不得加倍的淩虐她。
單輕窈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存在這個社會上,比活在底層的螻蟻都不如,她最厭惡這種假惺惺的以為自己跟所有人與眾不同的人。
最後,景詩還是鬆開了自己的手,單輕窈要是就這麼暈倒了,她後面的遊戲怎麼玩下去。
她伸手從包裡掏出一張燙金請帖放在單輕窈的面前,笑眯眯的說道,“窈窈,記得來我的生日宴會喲。”
單輕窈掃了一眼上面的地址,費力的點了一下頭,“好。”
景詩就像她們還是一對好閨蜜,神色如常的撒嬌道,“你好好休息,一定要準時到達喲,不然我會生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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