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辦公室裡,隻有紙張翻閱的‘沙沙’聲。
男人修長的手指,停頓在其中一頁紙上,忽然一抬眸,眼中冷芒乍現,“這就是你查到的結果。”
“是,我們已經查了所有的街道的監控,並沒有查到景小姐的身影。”男人半低著頭不敢與辦公桌後的男人對視。
陸澤琛他讓這些人去查,不是想要的不是這個結果,“錄影帶有沒有被人做過手腳。”
“我們去取的時候都是原帶子,也找人驗證過了,沒有動作手腳。”調查的男人羞愧的將頭垂的更低了,並不是别人沒有修改錄影帶,而是别人技高一籌。
陸澤琛著沒有什麼‘問題’的報告,眼神更沉了一些,一切看似很正常,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景詩就是事情做的太漂亮,才讓人懷疑。
這裡面肯定還有其他人蔘與,在聯想到於思思說的話,如果景詩真的去國外埋伏單輕窈,身邊必然跟著一個心思縝密又精通隱匿的高手。
能夠具備以上兩個條件,不是黑幫份子,那隻有可能是一個頂尖殺手。
不得不說陸澤琛的分析很毒辣,很快就想出所有可能,但沒有證據下,為了顧全大局他不能貿然對景詩下手,這一次的任務還是景天陽。
“最近加派人手到醫院保護他們母子倆,不管是誰去過醫院,說了什麼,全部都給我彙報。”
“是。”調查的男人恭敬的點頭。
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推開,陸澤琛看到喬振離手裡捏著一個檔案袋走了進來,揮了揮手說道,“你先下去吧。”
男人恭謙的退了出去。
喬振離將手中的檔案放在陸澤琛面前,隨意的說道,“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在這裡面。”
頓了頓,似乎有些不忍的說道,“單輕窈的確算是一個讓人敬佩的女人。”
這是陸澤琛第一次從喬振離用‘敬佩’兩個字來形容一個女人,深邃的暗眸落在桌上安靜的檔案帶,忽然他竟然有些不敢打開去看。
“看看吧。”喬振離知道陸澤琛在抗拒什麼,一個原本已經判斷一個人死刑後才知道那人是被冤枉的,而這個罪魁禍首是他本人,任誰心裡都難以接受。
他隻花了半天的功夫就查到了單輕窈這四年做過的事情,還是被驚了一下,一個女人做到這個份上,真的很不容易。
“還有事。”陸澤琛冷淡的問。
喬振離一聽就明白這是下逐客令,想了想,他待在這裡的確不方便,“六耳跟沈家已經勾上了。”
“知道了。”陸澤琛現在根本沒有心情注意其他事情。
喬振離也知道也就沒再說什麼,轉身出去,給他留下單獨一片安靜的空間。
辦公室的大門輕輕的響動了一下,寬闊的屋內再次恢複安靜。
陸澤琛坐在奢華的轉椅上看著檔案袋身形久久未動,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他還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態未動。
倏忽,他突然拿起檔案袋,一點點的將上面的封口線拆掉,從裡面掏出一個檔案樣本,翻開第一眼就看到單輕窈那張帶著燦爛笑容的小臉越入眼中。
照片上的單輕窈,是陸澤琛不曾看到的另一個模樣,眉宇間沒有一絲憂愁,笑容裡充滿了對生活的期待,齊耳的短髮儘顯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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