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有這種缺德冒煙的想法,就要做好被别人欺負的準備!
翰五十九本就是順風耳,此時睜不開眼,耳力就越發好了。
在同伴的怒斥、阿蓮幾人的威脅、駿馬的踏蹄聲中,他終於發現之前一直忽視的一件事——“馬車裡沒有其他呼吸聲!”
聞言,翰七凝神細聽片刻,得到了和翰五十九一樣的結論,差點沒把老血給吐出來。
他們一群惠王手底下最精良的暗衛,縱馬疾馳追趕,為的就是將卓阿銀給抓回去,結果現在告訴他卓阿銀並不在這輛馬車上。
那他們來乾什麼?
千裡送人頭嗎?
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一局他們血虧!
翰七的怒火到達頂峰,可下一瞬,沈少康的手就搭在他的胸前,上下亂......搜。
不,於被辣椒粉刺激得睜不開眼的翰七而言,沈少康不是在搜身,而是在沒有章法地亂摸。
恥辱!
天大的恥辱!
“夫人,這些暗衛出任務果然不會帶任何會暴露身份的東西。”沈少康忙了一通卻什麼也搜不到,不免有些氣悶,重重地在翰七肩上拍了下,語氣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而阿蓮的答覆同樣很欠:“真謹慎!幸虧他們小看了我們,不然我們今兒未必能偷襲成功。”
翰七每次都覺得林宅這幾人已經夠氣人了,但他們還能說出更過分的話來,令他心底的怒火堪比那噴薄欲出的火。
他有多憤怒就有多想了結他們。
可事到如今,他的雙手連緊握成拳的力量都沒有。
真跟砧板上死得透透的魚一樣了。
阿蓮對落井下石沒有太大的興趣,見春生也沒有收穫,就含笑對翰七道:“小命要緊,日後可别再輕舉妄動了,十天後見。”
言罷,阿蓮帶著小玉等人上了馬車,施施然地離開此地。
待馬車聲走遠,翰七命人下馬將係在一起的韁繩拆開,翰五十九憂心道:
“這件事兒我們當真不彙報上去嗎?之前墨三有所隱瞞,已經惹怒了主子,如果我們做出同樣的事來,隻怕王爺不會饒了我們。”
翰七面色陰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此次陰溝裡翻船帶給他的衝擊,顯然絕非一時半會兒能平息的。
另一邊,低低壓在頭上的陰霾終於被散開,阿蓮幾人皆是渾身輕鬆。
直到此時他們才有心情談論起今日的冰嬉表演,小玉喜歡的是較為搞怪有趣的風格,沈少雲喜歡的是颯爽利落的風格,阿蓮也有心頭所好,隻不過在小玉與沈少雲企圖說服對方時,她忽然有了靈感,掏出筆墨來畫了幾張設計圖。
習慣這種東西就是很可怕的。
在幾日前,她還覺得被要求畫稿,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是經曆兩輪幾日的高強度設計後,她已經養成了隨時構想新款衣裳的習慣。
明明當了東家卻還是個苦命打工人的阿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