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輕窈耳根一熱點頭說道,“他帶著鴨舌帽,我沒看清他的長相,不過我注意到,他手腕下有一個蠍子紋身。”
她也隻是不經意的瞟到蠍子特有的毒鉤。
陸澤琛嗯了一聲,抬腳往客廳的中央走去,他剛剛隻顧著懷裡的小女人,還沒有看到紙箱裡的東西。
單輕窈感覺到陸澤琛走的方向,兩隻手下意識的攀著他的肩膀,將頭買埋在他的胸口處,身子不斷顫抖。
陸澤琛腳步微頓,他知道單輕窈是在害怕,低沉的聲音難得染上一絲溫柔,“我先抱你回房間。”
單輕窈用力的搖了搖頭,“不要。”
她寧願跟陸澤琛待在一起,也不要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
頓了頓又小聲的補了一句,“我不怕。”
所以不要扔下她。
陸澤琛見單輕窈堅持不在說話,一隻手輕鬆的托著她的翹臀,往前走。
單輕窈就像一隻樹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大樹尋求安全。
對單輕窈來說,陸澤琛就是她的蒼天大樹,隻有抱著她,她才有一絲安全感。
陸澤琛清冷的眸掃了一眼紙盒內血淋淋的心臟,裡面的冰塊早已融化,濃重的血腥味散發著一股腥臭味,難怪懷裡的女人會嚇成這樣。
他低沉的嗓音冷靜的說道,“這是一顆豬心。”
聽到紙盒裡擺放的是豬心,單輕窈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是一顆豬心。
如果是某個人的心被活生生的擺在那裡,她想想胃裡就是一陣翻滾噁心。
陸澤琛已經明白了六耳的意思,抱著單輕窈不再逗留,離開了單輕窈的小公寓。
下了樓,陸澤琛直接走向自己的車子,空出一手拉開副駕駛的門,彎腰想將單輕窈放在位置上。
單輕窈今天受了太多的驚嚇,臀部剛碰到椅子,本能反應的以為陸澤琛要丟下自己,又抓著他的脖子不放。
“陸澤琛,不要扔下我。”
陸澤琛聽著單輕窈可憐巴巴的聲音,低沉的嗓音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先帶你去醫院重新包紮一下傷口。”
說道傷口,單輕窈這才感覺到手背傳來一陣疼痛,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傷口已經裂開。
直到醫院單輕窈還是像一隻剛孵化出來的小雞崽貼著陸澤琛不放。
醫生還是那個醫生,小心的拆開繃帶以後,看到縫合好的傷口裂開了一半,不由責備的看了陸澤琛一眼,“怎麼傷口又裂開了,不是讓你回去注意一點嗎?”
他這個男朋友是怎麼當的,也太不負責任了吧,三番兩次讓自己的女朋友受傷。
單輕窈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陸澤琛,連忙跟醫生解釋,“醫生是我不小心把傷口弄開的,不關其他人的事情,而且他不是我男朋友。”
要說確切一點,也可以叫做債主or炮友?
醫生搖搖頭歎氣,“現在的年輕的人,就是不愛惜自己,長的好能當放吃嗎?”
他在說單輕窈的眼光太差,長的好又不能當飯吃,不如找一個老實對自己好的人。
某個男人雖然沒有辯駁,眼神卻陰了下來。
連帶著會診室內,寒風嗖嗖的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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