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年!”王叔拿開他的手掀起衣服下襬一看,纏著紗布的腹部不斷往外滲血,“你受傷了?”
張夫人也看見了,“怎麼回事?!快,快去醫院!”
張賀年推開王叔,“滾開點!”
他腹部本來有傷,還沒好,怎麼突然流血了,秦棠又想關心又不敢上前,急得眼眶泛酸,當著張夫人的面不能表露出來,隻能攥手忍住。
王叔急忙忙去拿醫藥箱,張夫人則打電話叫醫生,在沒人注意的地方,張賀年對秦棠勾了勾唇,那副模樣,蔫壞蔫壞。
張賀年不去醫院,還是家庭醫生上門來提張賀年處理的傷口,醫生問張賀年之前怎麼受傷的,他叼著煙,吊兒郎當靠在床頭,“無可奉告。”
一旁的張夫人看不下去,“你就不能好好告訴醫生?”
張賀年點了煙,傷口挺深的,還沒完全恢複,醫生處理難免會弄到傷口,需要消毒止血,他疼得額頭冒著冷汗,實在忍不住才悶哼一聲。
醫生看得出來傷口的端倪,看了一眼張賀年,欲言又止,還是沒說什麼。
張夫人急得團團轉,問醫生:“怎麼樣了?看得出來他是怎麼弄到的?”
“是被刺傷的,傷口挺深,有段時間了。”醫生說,“具體怎麼受傷,我就不清楚了。”
處理完後,醫生跟張夫人說了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秦棠在門口等著,沒有進房間,聽到醫生和張夫人說的話,得知情況穩定,沒有大礙,懸著的心落了地。
張夫人在房間裡跟張賀年說話,張賀年隻應了一句:“秦棠呢,讓她進來。”
“你還秦棠啊,你有完沒完,自己都傷成這樣了!”張夫人氣急敗壞,“剛剛秦棠說的話已經夠清楚了,她現在也有男朋友,我勸你,别不知好歹,一錯再錯!”
張賀年二話不說下床,張夫人問他:“你又乾嘛去?”
“找秦棠,她不進來,我去找她。我和她之間的事,必須有個了斷。”
“你是冥頑不靈!秦棠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張夫人又心疼又生氣,氣到頭疼,“好,你要了斷,我讓她進來,這是最後一次,有什麼說清楚!”
秦棠進到房間,張賀年躺在床上,這是他在張家的房間,平時很少回來,傭人時不時打掃,保持一塵不染。
張夫人還在房間盯著,張賀年看向張夫人:“您出去。”
張夫人忍了,深深看了秦棠一眼,轉身出去。
張賀年從床上下來,將門關上。
現在房間隻剩下他們倆個人,張賀年幾步過去抱住秦棠,掐住她的腰半推半就壓在床上,她緊張不已,小聲說:“你别這樣......”
“刺激麼,在張家,沒試過。”
“張、張賀年......”秦棠緊張到每根頭髮絲都快豎起來了。
張賀年笑得更囂張,氣息灑在她頸間,氣息撩人,“小點聲,他們還守在門口呢。”
“你也知道,你快起來......”
“不要,讓哥哥抱會。”張賀年身體壓著她,絲毫不管小腹的傷。
秦棠神色溫柔幾分,輕輕環抱著他的腰身,“你小腹的傷怎麼弄的?你自己弄的?”
“還有你的手,不疼麼?你剛剛怎麼那麼用力,傷到骨頭怎麼樣?你已經是個病號了......”
張賀年趴在她身上不動,她被壓得喘氣困難,不捨得推開他,他咬字很重,“腹部是不小心弄到的,剛剛是入戲太深,想到你丟下我三年不聞不問,是個人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