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宸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道:“皇上這是故意的,如果不讓靖王放鬆警惕,怎麼抓他的把柄呢。”
“原來如此。”顧兮薇道:“我現在倒有些期待與靖王見面了,曾經他險些讓梁州淪陷,我倒想看看他是什麼樣的人。”
“見了面你就知道了。”君九宸道。
轉瞬就到了殿內,齊王和齊王妃見兩人交頭接耳,輕咳一聲提醒兩人。
君九宸和顧兮薇稍稍分開一些,雙雙踏入殿內。
幾人一出現,眾人的目光立馬投了過來。
顧兮薇看到在周皇的右下側,坐著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
男子國字臉,留著絡腮鬍,一雙桃花眼精光內斂,笑中帶寒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便是太後的親生兒子靖王。
在靖王的身側是一名年輕男子,面容與君九宸有幾分相似,但遠不及他驚豔。
看人時眼神中帶著畏縮,連與人正視的勇氣都沒有,給人一種他很弱小很好欺負的感覺。
但誰又能想到,便是這麼一個文弱書生在上一世斷送了大周的江山。
周皇看到君九宸和顧兮薇前來,臉上露出笑容不等他們二人行禮,便擺了擺手:“罷了罷了,這是家宴不必拘禮,都坐吧。”
“謝皇上。”君九宸和顧兮薇坐一張桌子,齊王和齊王妃坐另一張桌子。
靖王神情萎靡,一臉傷痛的道:“臣弟真是無顏面對皇上和皇後,嫣兒她落到如此下場不怨任何人,都是她咎由自取。”
“朕也很心痛,皇弟節哀。”周皇回道。
顧兮薇聽著兩人的場面話,突然感覺有道目光在鎖著自己,抬眸與君風眠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對方像隻受驚的小兔子急忙低下頭,一臉的慌亂無措。
因為太過慌亂,他失手打翻了酒杯,引得殿內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君風眠急忙跪在地上,靖王見狀急忙替他向周皇求情:“皇上贖罪,犬子殿前失儀還望皇上勿怪。”
周皇並沒有在意,笑道:“大公子第一次進京難免緊張,朕贖他無罪。”
君風眠急忙謝恩:“謝皇上隆恩。”
得了周皇的示意他才起了身,不少人都對君風眠投去了輕蔑的眼神。
靖王察覺到眾人的目光,面色有些尷尬。
“皇弟這些年替朕守著徐州,實在是辛苦,朕敬你。”周皇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殿內的眾人,也紛紛舉杯向周皇遙遙一敬。
一杯酒下肚靖王的面上露出苦澀的神情:“臣弟為皇上守護徐州,這是臣弟的職責。”
說完,靖王悶聲咳了起來,君風眠急忙給他拍背,誰成想靖王竟吐出一口血來。
周皇故作驚訝的道:“這是怎麼了?”
“回皇上的話,徐州苦寒父王每年開春都要咳上一個月,吃了無數湯藥都沒有效果,大夫說父王的病需得到氣候溫潤的地方靜養,臣鬥膽懇請皇上允許父王在京城養病,臣願意代父王去守徐州。”君風眠的一番話讓殿內的人都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