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但是那些外來的人竟然帶著家裡人去學堂鬨事。
不敢去縣衙,隻敢去學堂門口堵那幾個夫子。
宋寧得信兒的時候,正準備吃飯,一聽這事,趕緊放下碗筷,什麼都不顧的往學堂去了。
等到她去的時候,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都嚷嚷著讓給個說法。
被人群圍住的幾位夫子手足無措,想讓大傢夥兒冷靜,喊了幾聲,都淹沒在人潮當中。
宋寧先讓人去縣衙通知縣令大人,至少讓人來維持一下秩序。
然後從學堂的後門進去,站在學堂門口。
幾位夫子一看做主的人來了,都像抓住了救星一樣,立馬看向她。
“宋姑娘,你可來了,這些人在這裡已經一上午了,我們實在是沒辦法,才派人去通知你。”
天祥縣的人都知道學堂能建起來,宋寧的功勞不小,一擁而上,都要上前說話。
宋寧也沒說話,直接往門內走了兩步,將幾位夫子拽進來,“啪”一聲關上門。
白夫子著急:“可不能關門啊,要是關了門,這些人就要砸門了。”
宋寧才注意到,院子裡亂七八糟的,土疙瘩、爛菜葉子還有不知名的粘稠物質,就連牆頭上的瓦片,都讓人給掘了。
本來嶄新的學堂前院,現在被搞得不成樣子。
宋寧臉一沉:“想砸便砸,砸壞了賠。”
不管外面的吵嚷聲,宋寧問:“怎麼回事?”
幾位夫子說起今日的事情,宋寧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總結起來一句話,都是慣的。
那些後來的人包括那些富商,現在徹底將自己當成了天祥縣百姓,本來這也是好事。
但是他們仗著自己在天祥縣有產業、投了錢,覺得自己有話語權,就想在某些事情上指手畫腳。
就因為學堂招生不分男女,這些人便坐不住了,覺得學堂沒有規矩,不成體統。
這不,今日便相約來鬨事。
平時乾啥都幫不上忙,這種時候就知道給他們找麻煩。
聽幾人說完,宋寧也不著急,看來這些人在天祥縣的日子過得太好,閒的沒事乾,找不著南北,就開始找事了。
“這可如何是好,咱們眼下已經招了不少學生,女娃子不少,這要是突然跟大夥兒說不要女娃,豈不是更言而無信?”其中一名夫子著急道。
“誰說我們不要女娃了?”
“可、可是現在外面正鬨著,若是繼續收女娃,這事怕是沒完啊。”
外面的人可不少,若是不顧他們的意思,強行開學堂,以後怕是也沒有好日子過。
宋寧笑了:“天祥縣是我們一手建起來的,可不是他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再說,這天祥縣裡又不是隻有他們這些人,沒給縣裡做什麼貢獻就罷了,如今竟然還敢來鬨事,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在天祥縣,她什麼都能讓步,唯獨這個不行。
女子在這個時代本來就難,不能讀書,不能做官,不能過多的拋頭露面,更不能像男人那樣出入任何地方。
現在好不容易學堂能讓女子讀書了,還給她搞這出。
現在還敢跑倆學堂門口鬨事,真的,宋寧看見就來氣。
同樣身為女子,宋寧最看不得重男輕女。
若不是因為重男輕女,她上輩子也不會被親生父母拋棄。
這種舊社會的糟粕什麼時候才能拔除?
若是這次他們妥協了,後面就更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幾人大概是沒想到宋寧的態度這般強硬,一時都沒了話。
“放心吧,幾位先生隻管做好接待學生的準備,其他的都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