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放聲大笑。
墨敬淵雙目一緊,一隻手快速握住刀哥的手腕,另一隻手猛的從籠子裡伸出,拽住刀哥的衣領拉向自己。
電光火石之間,刀的方向被倒轉,瞬間沒入刀哥的心口。
他驚愕的瞪大了雙眼,還沒來的及出聲就死在了自己的刀下。
許芳菲也沒過神來,愣愣的看著墨敬淵。
墨敬淵手疾眼快的扶住刀哥,抽出三菱刺,聲音嘶啞:“鑰匙,在他身上,拿出來之後扶著他。”
許芳菲終於回過神:“好。”
她從刀哥的身上摸出鑰匙,提給墨敬淵。
這時,對面的伍仔好似覺察到不對,緩步朝著這邊走來:“刀哥?”
墨敬淵快速打開籠子的鎖,在伍仔附身的那瞬,將刀抵上他的咽喉。
伍仔急的大吼大叫:“啊!來人,刀哥!刀哥救命!”
歡鬨中的人驟然停下,齊刷刷看向這邊。
反應了好一瞬後,紛紛抄起刀聚攏過來。
墨敬淵手裡的刀劃破伍仔脖子上皮膚:“再喊我就殺了你。”
伍仔立即閉嘴。
墨敬淵握緊手裡的三菱刺:“解開鐵索的鑰匙。”
伍仔愣了瞬,哆嗦的從褲兜裡拿出鑰匙。
墨敬淵看向許芳菲。
許芳菲立即接過,快速解開身上的手銬和腳鐐。
眼看對方的人越圍越緊,墨敬淵鉗住伍仔,快速往墨鹿顏的位置走去。
許芳菲拿著鑰匙為墨鹿顏開鎖,墨敬淵的刀又緊了些。
脖子上的劇烈痛感讓伍仔驚慌大喊:“救命!警官您些鬆手啊!”
墨敬淵:“讓他們退開。”
伍仔嚥了咽喉嚨,大聲哭喊著:“你們退開啊!我要是死了,你們誰也别想分到錢!”
聞言,緊緊圍住這邊的人面面相覷,頓了一瞬後退不少。
從籠子裡出來的墨鹿顏和墨敬淵對視一眼,四人慢慢往寨子出口挪動。
墨敬淵和墨鹿顏記得很清楚,門口有車,雙方對峙著漸漸靠近車的方向。
偏偏此時,“咻”的一聲,從哨塔上射出一直冷箭,徑直命中伍仔胸口!
眾人紛紛頓住。
人群中有人說了句:“上!”
墨敬淵反應過來,將伍仔丟在地上,和墨鹿顏同時拉起許芳菲朝著墨子狂奔!
叢墨的樹木草堆密集,減緩了墨敬淵和墨鹿顏的步伐。
許芳菲體能跟不上兩人,不出片刻就開始氣喘籲籲。
很快,後面就傳來了狗吠。
墨敬淵腳步一頓:“這樣跑下去不行,甩不開的。”
墨鹿顏何嘗不知道,可現在除了跑也已經沒了别的辦法。
許芳菲不想拖他們的後退,主動提出:“你們……”走吧。
“不行!”
“不可以!”
墨敬淵和墨鹿顏異口同聲,嗬止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分開走。”墨敬淵掃了眼四周的情況,“或者朝有水的地方走,用水流沖走氣味,說不定能夠找到一絲生機。”
“找水。”墨鹿顏不讚同分開。
他們沒有通訊工具,唯一的武器就是墨敬淵身上那把從刀哥身上搶過來的刀。
許芳菲把氣喘勻:“往水邊走吧。”
墨敬淵頷首,在黑暗中分辨出一個大致的方向,帶著兩人艱難前行。
身後的狗吠聲不遠不近,始終如影隨形。
三人在叢許裡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墨敬淵恍然覺察到不對:“這些不是在追我們,反而像是在趕我們。”
墨鹿顏腳步未停:“他們想做什麼?耗死我們?”
墨敬淵搖頭:“不是,但具體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他和墨鹿顏自從被困在這裡之後,每頓都隻能吃一點點,勉強果腹,現在也確實到了極限的邊緣。
“快要找到河流了嗎?”許芳菲問。
她從小嬌生慣養,從沒有吃過這種苦,完全是強撐著才走到現在。
三人的手臂和腿上都留下不少劃開的傷痕,許芳菲皮膚嫩,各色的傷痕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