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珩拱手道喜,“恭喜宴哥,恭喜嫂子。”
“對了嫂子,我叫唐珩,宴哥最忠實的小弟。”
“以後有什麼事用得著小弟跑腿的,您儘管開口,小弟我保證給您辦好。”
溫軟尷尬的一笑,“謝謝你。”
而後狠狠瞪了祁宴一眼。
祁宴沒吭聲。
唐珩又道:“宴哥,你這是高興暈了?”
祁宴冷笑一聲,“你嫌棄自己死的早,以後沒話說了?”
唐珩捂住了嘴巴。
很快,祁宴的家庭醫生趕來,簡單的給溫軟做了個檢查。
“祁太太,你最近是在太累了。”
“你身體底子本就不好,應該多靜養。”
“一日三餐必須規律,你這胃剛養好了些,再這麼不規律一切又都前功儘棄了。”
“而且,而且......”
醫生欲言又止。
溫軟嚇了一跳,“我得絕症了?”
醫生急忙解釋,“沒有沒有,你誤會了。”
“祁太太你氣血雙虧,五內鬱結,過於焦慮,對病情恢複實在不利。”
“你若這樣發展下去,很容易成為焦慮症。”
“所以你應該......”
醫生也不知該怎麼說。
應該保持好心情,更利於病情恢複。
這醫生擅長中醫治療。
把脈就能看出溫軟情緒不穩,以至於病情一直反反覆覆,身體總是弱弱的。
人身體的自愈功能本是很強大的。
如果能保持情緒穩定,很多疾病反而可以不醫自愈。
而溫軟這種情況,想的太多,過於焦慮,身體的自愈功能就差了許多。
以至於一點小毛病都能引發出各種問題。
隻是情緒病最難解。
不是醫生勸幾句,病人就能好起來的。
還得靠病人自己的改變。
溫軟愣了下,“我也沒有很焦慮,還好......”
其實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焦慮情況很嚴重。
她一直在逼自己,高強度的工作,總是緊繃著,不敢放鬆。
她幾乎把這種高強度的逼迫當成了習慣。
其實焦慮症或者抑鬱症往往比其它疾病更難治癒,更可怕一些。
醫生今天不說,她大概還沒意識到自己一直在逼自己。
祁宴沉默的看著她。
其餘人也不敢吭聲,一個比一個安靜。
最難熬的是醫生,難道他說錯話了。
許久之後,祁宴才讓醫生離開,去給溫軟寫個調理身體的方子。
溫軟身體底子弱,一直用副作用比較強的西藥她承受不了。
所以之前用中醫調理了一陣子。
但溫軟最怕的就是喝苦藥,堅持了沒多久,身體好些了就停了。
之前也還好,最近實在太忙了,如果不是祁宴逼著她休息一天,她可能真撐不過來。
溫司南坐在旁邊發訊息,臉色難看的很。
溫軟開口打斷了這詭異的安靜。
“三哥,你在跟誰發訊息,這麼生氣,工作上的問題?”
溫司南搖頭,“和大哥二哥說一聲,祁宴欺負你,你有焦慮症,被他氣的。”
溫軟:“......”
祁宴頭疼的不行。
戒指的事還沒解決,又鬨出那個變態女人的事。
還被這位溫家三少碰上了。
溫家那幾個一個比一個難纏。
“三哥,我還沒得焦慮症呢。”
“我隻是最近工作太忙了,和祁宴沒關係。”
溫軟猶豫的解釋。
她也不知道跟祁宴有沒有關係。
她腦子亂亂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一直緊繃著個什麼勁,明明現在什麼都有,賬戶裡還有了一些存款。
雖然不多,可也夠她跟幸運生活好久了的。
“真沒關係?”
溫司南抬頭看向她問道。
“真沒......”
“有關係。”
溫軟正想否認,祁宴已經開了口,“是我做的不好,有些問題沒能解釋解決,也沒及時發現軟軟情緒上的問題。”
“造成今天這種局面,確實是我的錯。”
“三少放心,我的錯我一定會及時改正。”
祁宴的認錯坦度極其坦誠。
顧時遷神色詫異的看著。
唐珩更是長大了嘴巴,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握草!
他從來沒見過低頭認錯的宴哥。
溫司南卻並不買賬,“類似的話你說幾次了?”
“還有今天這事,你怎麼解釋?”
“軟軟在外面住發生這種事是無法預料,在你這住都能有人混進來。”
“軟軟聰明運氣好,躲在了洗手間,她如果沒躲進去呢?”
“如果爬窗進來的不止那個女人,還有别人呢?”
“如果你母親派來的是殺手呢?”
今個這事溫司南本就憋著一肚子火。
如今又聽醫生說溫軟情緒有很大的問題。
他那怒火是怎麼壓也壓不住了。
祁宴皺眉。
此事確實是他的疏忽。
如果溫夢姍不是奔著他來,來的是殺手。
哪怕黎雲珠不下殺招,像是上次在醫院那樣,溫軟也承受不了。
“汪汪汪!”
睡醒一覺的幸運下了樓,徑直朝著溫軟衝來。
祁宴就坐在溫軟旁邊。
幸運跳上沙發時,先一腳踩在了祁宴腿上,才跑去了溫軟懷裡。
幸運這麼一招,著實讓祁宴形成了條件反射。
祁宴猛地站了起來,臉色有些難看,把旁邊的溫軟嚇了一跳,抱緊了幸運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
顧時遷終於忍不住開口,“你…敢養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