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淮抱著樂安走過來,“春生怎麼了?”
傅卿把春生的情況告訴他,周應淮聽後直接抱著樂安出了門。
“春生的傷因我家而起,我得去看看。”
傅卿喊著他:“你等等,我把羊奶熱好,餵了樂安再一塊兒過去。”
熱個羊奶用不了多少時間,周應淮幫著她添著柴,等羊奶漲開了就盛起來。
樂安玩著小葉子,不哭不鬨,周應淮抱著香軟的女兒,心裡是萬分的捨不得。
“這要是換成我周應淮,往後我絕不會與害了我家孩子的人來往。可惜了,春生原本是個很聰明的孩子。”
傅卿吹涼了羊奶,樂安才看見就甩了手裡的樹葉,小手要抓著勺子要奶喝。
怕嗆著她,傅卿都是小口小口的喂著,樂安有時候等不及了,又挺直身子往後靠,捏著小拳頭張嘴就哭,一副不講理的樣子。
周應淮從沒見過這麼大點的奶娃娃急眼的樣子,頓時手足無措。
傅卿忍著笑,又吹涼了一勺羊奶餵給她,樂安才消停了片刻。
周應淮直接把孩子抱她懷裡去,自己端著碗一頓猛吹,也能讓傅卿喂得快一些。
等樂安喝完了羊奶,周應淮已經出了一身汗。
“這孩子,也不知道隨誰。”
傅卿挺直身板,不悅瞪過去。
周應淮性子沉穩,樂安急躁的性子肯定不像他。
那就隻能像她這個做孃的了?
不對,她的性子也不見多急,難不成是隨了原主?
傅卿心下一沉。
孩子是從她的肚子裡出來的,現在這就是她的娃,樂安的性子隻能隨她,不能隨原主。
才把樂安抱起來,小娃娃就打了個響亮的奶嗝,小臉上全是滿足。
周應淮抱著乖巧不得的女兒,跟傅卿一道去了春生家。
到春生家時,他娘正煮好了羊奶端出來,見他們過來又掉了兩滴眼淚。
“我家春生還從來沒喝過這麼好的東西呢。”
傅卿把碗接過來,一手扶著她慢慢走進屋裡。
“以後有樂安一碗就有你家春生一碗,春生福氣還大著呢。”
春生娘沒說話,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周應淮抱著女兒跟進屋裡,見少禹他們幾個孩子正坐在床邊,跟春生說著話。
見春生娘進來,幾個孩子自覺的讓到一邊去,看著春生娘喂他喝羊奶。
在場的除了玉丫頭都沒嘗過羊奶的滋味兒,雖然都嘴饞這個味道,但看著春生一勺羊奶大半數都從嘴裡流了出來,這幫小夥伴都難過起來。
春生娘極有耐心,也不管旁人是什麼目光,隻一勺一勺不厭其煩的喂春生喝羊奶。
她也想兒子能吃點好的,早點好起來。
見多了生死的周應淮在這一刻也難過起來,“嫂子你放心,以後春生就是我兒子。”
春生爹跟老劉頭剛好回來,恰好聽見這一句。
老劉頭紅了眼眶,“好,以後有你周應淮護著,我家春生一定會出息的。”
從春生家出來,小孩子走在一邊,周應淮跟傅卿走在一邊。
少禹沉默不語,承良也不知在想什麼,隻有狗蛋直言直語。
“春生那個樣子,他下雨知道往家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