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千穗,你在說些什麼?我什麼時候親手殺了你,害死你全家?”
“我做了個夢。在夢裡,你愛上了喬微微,不可自拔地愛上了她。你要跟我離婚,可是我不肯,你非要逼我,我不甘心,你就殺了我,害死了我全家。醒來之後,發現原來不過隻是一場夢,我想這大概就是上天給我的暗示。”
夢?他也做了那個夢。戰宴勳的眼神突然變得慌亂。因為他也做了那個夢,在夢裡,他用槍殺死薑千穗,不過他並不知道是為什麼。
難道就像薑千穗所說的是為了喬微微,這怎麼可能?
“你太多心了,我對喬微微隻有上司跟下屬的關係。我對她從來沒有過任何的想法。”
薑千穗輕笑,還真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今天索性就攤牌了,畢竟不想再看到他那無辜的眼神了。
“你說你對他沒有任何的想法,不覺得可笑嗎?明明她就隻有高中學曆,可是你卻給她開了後門讓她進入戰氏集團工作。
你可是戰宴勳,向來嚴苛,眼裡容不得沙子,你敢說你對她一視同仁?可笑。我說過了,你可以承認你對她的偏愛,甚至可以承認你對她的愛沒有關係的,現在我已經給你們讓路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大可大大方方的承認你愛她。何必說謊騙我騙你自己。”
“既然你知道我眼光高,為什麼又會覺得我會愛上喬微微?我會對喬微微多加照顧,那是因為......”
戰宴勳突然扯下了,脖子上的一根項鍊。
薑千穗認識這一根項鍊,這是戰宴勳最寶貝的項鍊,上一世她發現喬微微也有一個,那時候她嫉妒得快要發瘋了。
“在我接手戰氏集團之前,我在邊境戰場待了兩年,我有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為了救我沒能回來。是我親手帶著他的骨灰回來。他告訴我,他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妹妹,讓我照顧她。喬微微就是他的妹妹。”
即使時隔多年,戰宴勳在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薑千穗依舊可以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以前她覺得戰宴勳看著喬微微的眼神很不一樣。
有時候她會覺得他好像是透過喬微微在看另外一個人,但更多的時候,那樣的眼神讓她覺得嫉妒。
她以為戰宴勳對喬微微的特别,如同他所說的,隻是因為她的才華,沒想到居然還有另外的隱情。
“你的好兄弟讓你照顧他妹妹,沒讓你照顧到床上去。”
薑千穗的話,像一把刀直接插在戰宴勳的心上。
“我被下了藥,並不是故意的。”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既然喬微微是你恩人之妹,你已經讓她懷孕了,就更應該對她負責任。我不想,我們不死不休。喬微微已經懷孕了,最好把孩子生下來,你們一家三口好好的過。就當我們跟過去和解了。”
和解,又怎麼能和解?
隻不過是現在她肚子裡懷了孩子,不想跟他糾纏。
戰宴勳的手緊緊的握著,為什麼她可以說得雲淡風輕,他真的不願意提起過去的那一段經曆,他們兩個在戰俘營裡面的日子。那備受屈辱跟虐待的日子,他根本就不想提起這件事,可是他說服著自己必須跟薑千穗解釋,可是為什麼薑千穗居然這麼雲淡風輕,毫不在意。
“為什麼現在你可以這麼不在乎,是因為顧潯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