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正盤算著再怎麼從盛執焰的口中套話出來,盛執焰已經擺擺手轉移了話題,“不聊他們了,剛才我跟陳愷說過了,工地的事情,他這幾天給我安排,下週應該就能辦。”
說到這裡,盛執焰將甘斕抱緊了幾分,“再委屈你幾天,咱們很快就要成功了。”
甘斕點了點頭,目光又往梁晉燕那邊瞄了一下。
梁晉燕扶著那個女人起來了,然後帶著她走到了電梯口,兩人一起進了電梯。
甘斕隱約記得,鎏金會所的樓上有客房。
孤男寡女上樓會做什麼,不用想也知道。
不過甘斕很好奇,梁晉燕跟這個女人上床的時候會是什麼姿態。
像剛才給她擦眼淚安慰她的時候那樣溫柔,還是像跟她似的那麼粗暴?
應該是前者。
於是甘斕下意識地想要腦補一下那個畫面,毫不意外地失敗了。
人的想象力豐富卻也貧瘠,原諒她無法想象一個未曾見過的畫面。
梁晉燕這個名字,在甘斕的世界裡,基本上是跟“粗暴”“變態”這種形容詞劃等號的。
但在他懷裡那個女人世界裡,應該是“溫柔”“體貼”。
想到這裡,甘斕打了哆嗦,梁晉燕溫柔體貼,這好像本身就是個恐怖故事。
——
盛執焰在做好苦肉計的計劃之後,就沒再找工作了,在民宿裡頭待著打遊戲,順便等著朋友那邊安排好後續的事情給他通知。
甘斕對於盛執焰的行為看在眼底,沒有多做評價,也不覺得意外。
她本來也沒指望盛執焰真的“上進”,笑話,從小習慣了坐享其成的人,隻要有一條退路,都不會繼續奮鬥。
甘斕雖然看得透徹,但也不否認,盛執焰對她的確足夠特别。
如果沒有這份特别,她的計劃也不會實施得如此順利。
為了讓盛執焰對她更“特别”一些,也為了給這場戲再加一筆感人的情節、完美落幕,甘斕瞞著盛執焰找了一份酒吧臨時工的工作,按日結算,每天有三百塊的工資。
對於盛執焰來說杯水車薪,也不足以解決他們目前的“困境”。
但錢越少,就越能證明她的“真心”。
隻是甘斕沒想到的是,她安排好的這一出錦上添花的戲份,竟然陰差陽錯地又鑄就了一筆高潮。
——
晚上八點半,夜東酒吧。
甘斕和一群服務生被經理召喚到了樓上的包廂,她們都是被挑出來相貌比較出眾的那一撥,工資比普通的服務生要高,伺候的也是“高階客戶”。
在進去服務的之前,經理例行叮囑了她們一番,要她們活泛一些,不要得罪客戶。
甘斕對於怎麼對付來這種地方尋歡作樂的男人信手拈來,她原本已經做好了發揮的準備,然而,經理安排她去的那間包廂裡,並不是男人的場子。
甘斕進來之後四處看了看,沙發上坐四五個女人,看氣質就知道是富家千金,旁邊坐了兩個公子哥,幾個人正開著玩笑,應該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這樣的局比應付男人舒心多了——甘斕原本是這麼想的。
她端著托盤走到茶幾前,將果盤輕輕地放在茶幾上,微笑著說:“各位女士先生好,我是今晚的服務生,各位有需要隨時叫我。”
甘斕說完這程式化服務語錄,便打算退到一旁待命。
然而,她剛起身,就聽見一道略顯著急的聲音:“你站住!”
甘斕停下腳步,將目光轉向了聲音的來源。
是坐在最右邊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