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扭頭就跑開了,陶葉焦急地想去追,在那之前還扭頭質問我,“你有必要嗎?你和顧時修都離婚了!還要這麼針對她乾什麼?!”
說完就追蔚藍去了。
我冷笑一聲,從一位同事手中拿過一瓶飲料,若無其事地調侃,“看到沒?蔚藍搶走了我的前夫,我還得感恩戴德跪謝她,不然就是我惡毒,嘖。”
同事們的臉色可謂是五彩繽紛,有一兩個被蔚藍顏值折服的男同事,不知道此時心理活動如何。
我施施然離去,壓根不在意這點屁事成為别人的談資,畢竟說起來不好聽的那一方,是蔚藍,又不是我。
由於我和蔚藍之間的問題,導致這次活動結束得不是很愉快。
我從别墅出來後,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車,準備回去。
這時,顧時修的車出現在了不遠處,他從車上下來,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他居然沒有回國,那麼這些天肯定是在蔚藍那裡。
陶葉牽著蔚藍從我身邊經過,然後走過去,不知道在和顧時修說什麼,然後蔚藍便開始抹眼淚。
這世界真的無奇不有,陶葉那麼怨恨顧時修,難道因為蔚藍的出現,準備和顧時修和解嗎?
她那操心的樣子,就像姐姐把心愛的妹妹托付給另一個人。
顧時修聽著聽著,視線倏地盯住了我。
我真恨自己2.0的視力,怎麼能隔著一段距離,把他眼神的變化看得那麼清楚呢?
漠然到不悅,再到心疼,看得讓人糟心。
我上了車,無視掉顧時修三人,直接一腳油門離開。
剛回到家裡,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本以為是顧時修前來替他的小白花打抱不平,沒想到是於一凡的來電。
接了電話,於一凡說,“齊舟陽在找你,你是不是把他拉黑了?”
“對,他找我乾什麼?”我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我出國時就把齊舟陽拉黑了,以前想拿他找心理平衡,後來發現他也很無辜,年紀輕輕可别誤入感情歧途,於是乾脆把他所有聯絡方式都拉黑了。
“把人家利用完了就拉黑,是不是有點太絕情了?”於一凡話雖這麼說,語氣卻是帶著笑的。
我一點也聽不出他哪裡覺得我絕情。
“我是良心不安。”我歎了一聲,“一開始我確實是利用人家找心理平衡,但是久而久之我發現人家男孩子很不錯,不想作孽下去了,特地拉黑,這說明我良心未泯。”
“嗯,好一個良心未泯。”於一凡竟然被我的話逗笑了。
然後他又問,“那他來找我的時候,怎麼跟他說?”
齊舟陽還跑到於一凡的醫院去打聽我的訊息?
萬萬沒想到他這麼上心。
我心中的愧疚感翻倍增加,思索了一會後,才答道,“你就告訴他,我和顧時修離婚後出國工作了,這兩年都不會回來,如果他以後工作有什麼問題需要幫忙,就找你吧!”
於一凡明顯怔了怔,幾秒後才反問,“他工作有問題找我?他學醫的嗎?”
“不是,但是你也有能力幫他搞定其他工作的難題吧,於醫生,醫者仁心,你善良點。”我這一套南轅北轍的道德綁架,讓他陷入了沉默中。
他應該在思考自己的醫者仁心,和幫别人找工作有什麼關係。
我趕緊補充,“你放心,你就當是替我照顧一個弟弟,如果你幫了他的忙,我會記住這個人情的。”
不會白嫖。
“準備怎麼還?”於一凡總算又開口了。
“替你追蔚藍行吧?”我想起今天的事,又覺得不妥,“還是算了,於醫生,蔚藍太綠茶婊了,娶錯老婆毀三代,我建議你把這個要命的機會讓給顧時修。”
於一凡清潤的笑聲在手機那頭響起,好像非常開心。
我沉默,這是在諷刺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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