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書話音剛落,宋明堂就震驚看向沈錦書旁邊的表哥,臉色極其難看。
這是個女子?
若這個表哥是女子,那他對沈錦書的詆譭豈不是白費了?
不僅傷不到沈錦書分毫,還會把他自己搭進去!
宋明堂又震驚又心慌的時候,趙桓禹也被嚇了一跳。
趙桓禹扭頭望著那又猥瑣又長得醜的表哥,眼睫輕輕眨了眨。
女子?
難怪這表哥一見沈錦書就拋媚眼做猥瑣動作還嚷嚷著要抱抱,又鑽沈錦書的馬車又偷偷拉沈錦書的手......
表哥對錶妹做這種事顯得很噁心很讓人生氣,可如果是表姐這樣做,這一切就變得合理了。
意識到這不是表哥而是表姐,趙桓禹有點慌了。
他方才對這個表哥表現出的厭惡,豈不是要葬送他和沈錦書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良好關係?
他脊背一點點挺直,神情變得凝重。
不行,他得做點事挽回一下。
跟情敵表哥結仇無妨,但是不能讓表姐厭惡他。
趙桓禹心念電轉,忽然有了主意。
他趕緊轉頭吩咐趙武,“你快去幫爺辦一件事!十萬火急......”
趙桓禹在跟趙武說悄悄話的時候,這邊,沈錦書掃了一眼被她驚呆的圍觀群眾們,微笑著走到了表哥前面。
她笑著輕輕捏了捏表哥的臉頰,“表姐,麻煩你當場卸妝,讓這些說我們倆有染的人都睜大眼看一看,你身為女子是怎麼強迫我是怎麼讓我懷孕讓我墮胎的?”
表姐衛靜姝莞爾。
她把摺扇遞給沈錦書,低頭從袖子裡掏出帕子。
她不再故意粗聲粗氣說話,恢複了柔婉的女子嗓音,“女扮男裝還挺不好玩的,可憋死我了。”
她微微仰起頭,從喉嚨上摳下了一塊用來假裝喉結的假皮,然後,又接過奴仆遞來的水囊,將帕子打濕,捏著帕子在臉上一股腦胡亂擦拭。
不過是眨眼間,她就將臉上那厚厚的猶如死了三天沒閉眼的死鬼白,全部擦掉。
她那故意畫得狹長的眉毛,也被擦拭乾淨。
換了一條帕子再次將臉頰仔細擦拭一遍,她抬手將俗氣的發冠摘下,一頭烏黑青絲瞬間如瀑布般垂落下來。
直到這時候,她才抬起頭看向宋明堂。
她衝宋明堂一笑,解開腰帶,將外面這一身竹青色的男子長衫利落拽下來扔地上,露出裡面白色的女子衣衫。
她轉身望著身後那些圍觀群眾,衝大家欠身行禮,溫溫柔柔地說,“小女子衛靜姝,給各位捧場的叔伯嬸嬸們見禮了。”
圍觀群眾全都傻眼了。
謔。
這小姑娘可真會化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