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說到這裡,蘇輕葉微皺起眉心,神色中透著一些緊張:“他也隻敢在我這裡鬨一鬨,蘇府人出面,他就消停了。”
“但他離開前,撂下狠話,說你算計他,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要你付出代價。”
陳清泉是個聰明的,否則也不可能在外養外室多年,而不被髮現。
上次我陪著蘇輕葉出面,把所有問題都攬在身上,給陳清泉下套,讓陳清泉簽訂賠償文書。
隻需回頭一想,陳清泉就能猜到,我肯定早就知道事情真相,故意算計呢。
“他還真是不要臉!”
房思妤咬牙切齒,這會兒也明白過來,我們之前沒讓她摻和進這事兒的原因,小臉一垮。
“就算當時讓你摻和進這事裡,到後面,陳清泉還是會找到我頭上的,誰讓我是軟柿子呢。”
我攤攤手,一臉無奈。
陳清泉如今不算光腳的,但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丈夫不愛,婆家不喜,孃家也無法成為依仗。
柿子挑軟的捏。
他這是認定我好欺負。
“之後得注意,不行我讓我哥找人保護你。”房思妤想了想,眼睛倏然一亮。
我擺手拒絕:“這算哪門子事啊,不用,我自己注意著就行,他要是敢來找我麻煩,我一拳就給他乾飛邊。”
揮了揮手中拳頭,我作勢一臉凶狠,惹得蘇輕葉和房思妤都不由輕笑出聲。
簡單說過事後,房思妤提議一同前往金樽風骨樓,說是今日來了一批新的清倌。
蘇輕葉蠢蠢欲動。
我著實汗顏,但也沒什麼好拒絕的,一同前往。
沒有像之前,坐在雅間裡,我們三坐在二樓最好的觀眾席上,往下看著。
“今日新進的清倌質量都不行啊,沒有明銳和那小子好。”蘇輕葉咕噥一聲。
我嘴角一抽:“明府最受寵的小公子,真真是受萬千寵愛於一身長大的。”
“不需要考慮任何的生存,自然是真正的單純良善。”
“這些人,不是不好,落到風月樓當清倌,也不是他們所願,可生活艱難,若真單純良善,早就活不成了。”
“那是。”
房思妤肯定地點頭。
她似是想起什麼,急忙道:“說起來,那個許明月也是裝出來的單純良善吧!”
一說起許明月,不管是蘇輕葉還是房思妤,話都多了起來,看著我問起行宮那日的事情。
“那日陸星塵帶著你走後,許明月也追了出去。”蘇輕葉一臉噁心,“長得倒是清純可人,實際上內裡還不知多肮臟。”
房思妤給予肯定:“我看她就是藕精轉世!看起來白白嫩嫩的,吃著清脆可口,但內裡空空,都是心眼!”
該說不說,蘇輕葉和房思妤的觀點,都很一針見血。
我本來以為許明月真的很單純,但隨著這幾次的事情發生,那種固有印象被扭曲的感覺,很奇怪。
我現在都要懷疑,前世許明月也是如此,隻是一直沒有發揮的餘地而已。
畢竟,前世我從未有改變,從始至終,都愛陸星塵入骨,即便是後面發現飛蛾撲火,也仍舊不顧一切。
我的存在,就是他們愛情堅定的證明。
“她不是什麼好人,但根本原因,還是出現在陸星塵身上。”
我眼神有些恍惚:“一切根源,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