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戎看起來很是書生氣息,也軟綿得很,若是有些自保功夫在身,對他將來的路是好事。
和香薷就此事商量一番,香薷離開聽水宅時,我把她送到府門口,卻不想,剛打開門,重重的‘撲通’一聲響起!
别說是我了,就是香薷都嚇了一跳。
“求求主子,收下奴才吧!奴才真的沒有其它的去處了!”門前,一個婦人狠狠地磕在青石板上。
“你做什麼!”香薷看著面前婦人,氣得不輕,咬牙道,“我說了,你的樣貌並不符合條件!”
“你要是再繼續鬨下去,别說是給人當丫鬟了,我讓你在汴京城裡呆不下去!”
婦人抬起頭的那一瞬,我看到她臉上的紅色,也就明白香薷所說的相貌不符合,是什麼意思了。
她的臉上有一道紅色的、貫穿整張臉的疤痕,時間過長,也分辨不出究竟是怎樣傷到的。
但,能做丫鬟或者婆子的,最基本的是樣貌能過得去,否則府中來人,因為樣貌讓客人受驚,是麻煩事。
“奴才,奴才真的沒辦法了啊!”婦人啼哭連連,再一次要往青石板上磕,看樣子是要死磕在這裡。
我皺起眉心。
在婦人要再次磕在青石板上時,我開口道:“抬起頭來,我看看。”
婦人動作一頓。
再抬起頭時,我看著那張因為疤痕而猙獰的臉,輕吐一口濁氣:“我這裡可以留你做宅子的打掃下人,但是,你得簽賣身契和契籍。”
面前的婦人雖口口聲聲自稱奴才,但從她的自由程度來說,必然是活籍,隻是拿工錢上工的。
我可以發善心,卻再也不會像前世一樣,什麼人都護著,有些東西,必須得提前規避風險。
婦人怔愣地看著我。
香薷氣得不輕,當即控訴:“夫人,您有所不知,她求上我時,我也是可憐她的,可是,她要求還不少,說什麼不簽賣身契,不入契籍,還想著要我給她一個安身之所!”
“不知道的,都以為是她在挑我們,而不是我們挑她呢!”
我擰著眉心,冷淡道:“既然如此,你還是走吧。”
原本想著能幫則幫,可婦人的這般做法,會後患無窮,我又不是開善堂的,可憐不了天下可憐人。
婦人面色微變。
她有些不解,但最終,還是開口:“奴才......願意!”
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你帶她回去吧,調查清楚基本情況,賣身契和契籍連帶著她的基本情況,帶她人過來時,一併交給我。”
我也沒有猶豫,直接把事情交代給香薷。
有賣身契和契籍在,就算婦人真的想做點什麼,也是不可能的。
“是。”
香薷應下,帶著婦人離開。
晌午過後,我正用著金絲血燕,香薷就帶著婦人的相應資訊過來,讓我進行最後的過目。
婦人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哪怕知道香薷能把情況帶到我面前,已然說明沒問題,但我還是看的很認真。
當奴仆也是要清白之身的,不能是有罪之身。
看到婦人姓名為應佳兆時,我掀動資料的手一頓,但看到關於家人的相應資訊時,我心底有些駭然。
許何榮。
這個名字,很熟悉。
更熟悉的,是應佳兆和許何榮的‘愛情’故事。
前世,就有一個名為許何榮的男人找到陸府,自稱他是許明月的親生父親,而許明月母親為......應佳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