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塵臉色倏然一沉:“你什麼意思?”
“别在我面前裝,裝得真是半點都不像。”把先前他懟我的話,懟了回去。
我繼續道:“你不就是想著讓我從了你,然後,好藉著和我睡了,為你自己爭取更多的便利嗎?”
前世我從未真正地體驗過閨房之樂,卻因為那少有的兩次,承受懷孕之苦,生子之痛,經曆喪子之慟。
今生,我徹底長了記性,斷然不可能真的和陸星塵在這些事情上有過多牽扯。
睡一起?
可以。
他得伺候得我滿意,否則,他就得為此付出真正的代價。
陸星塵好像被踩到痛腳的貓兒一樣,強製舉起我的雙手,過頭頂後,有些憤惱:“顧明燭,你以為,我看不出你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嗎?”
“在外人面前不給我面子,裝作一副不愛模樣,在我面前也做出毫無波動,說到底,不就是為了以不同凡響的手段,來吸引我的注意嗎?”
果然如此。
他做這一切,都不過是在試探我。
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同樣手段,是因為他很肯定我對他的愛戀還是藏在心裡的,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吸引他的注意。
他相信我還愛他,比他不愛我都要堅定。
我輕挑起唇,義無反顧地傾身而上,胸膛貼在男人的面前,感受著屬於他的滾燙。
“你要這麼認為,我無所謂。”我並不在意陸星塵對我的看法,整個人貼近他,吐氣如蘭,“咱們繼續。”
“顧明燭!”
“你要點臉!”
“你簡直,太放…蕩了!”
男人像是被什麼臟東西附身,飛速地推開我,站直身體,雙眼凶狠地看著我。
他的叱罵如同尖刀,狠狠刺進我的心臟,拚命絞動著,讓我心臟極其不舒適。
我靜靜地看著他恨不得離我八百米遠的模樣,笑出聲:“要什麼臉呢?”
“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你怕什麼?”
“你說我故意反其道而行之,是欲擒故縱,是吸引你的注意,那現在,我如你所願,表現出這副放…蕩模樣,你不應該滿意嗎?”
陸星塵全然看不出我的言不由衷,滿臉厭惡:“顧明燭,你真讓我覺得噁心!”
嗬。
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因為成親當日,陸星塵沒有和我圓房,翌日敬茶時,陸張氏就各種敲打我。
我一心想著給陸星塵生個孩子,總是各種暗示他該圓房了,到後面甚至厚著臉皮,明白地問。
床笫之間的事情,從來都是我主動放下身段,去迎合討好他,盼著他能和我圓房。
以往那般時,他雖沒說我噁心,可眼神裡都是這個意思,而如今,他先挑起的事端,最後也仍舊成了勾…引他。
真是蠻可笑的。
“你也一樣。”
我淡然從羅漢榻上起身,有條不紊地整理著淩亂的桌面,挑起眉尖,斜睨著陸星塵。
“陸星塵,别太把你自己當做一回事了。”
“我承認,喜歡你的女子並不少,可這並不代表,能嫁給你是我的榮幸。”
“相反的,能娶到我,才是你陸星塵面上有光,你陸府老祖宗在陰界,頭都磕破了的結果。”
陸星塵眸色愈發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