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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程離離收到了穆老和張副館長的電話。
穆老攜帶張副館長、和館長一起上門。
隨行而來的，有上次兩位大收藏家，戴眼鏡的張老，儒雅斯文的許老。
一行人浩浩蕩蕩把車開到程離離别墅外的停車場。
工作人員，保鏢，司機在外面等候。
程離離把他們帶到餐廳，仙源山莊廚房工作人員，已經把早餐送來。
穆老拿起桌上熱氣騰騰的包子，邊吃邊問程離離。
“古董瓷器呢？”
程離離打開廚房和客廳連通的推拉門。
“喏，在客廳裡，自己看！客廳有監控，可别弄壞了。”
所有人以為程離離借出的古董，不過是幾個瓷瓶瓷碗。
誰也沒想到，她居然在客廳裡，擺出幾百件來。
昨夜她把古董分了三份。
帶釉色，碗底有皇家字樣的瓷器，她全收到樓上了。
這部分有大約四百多個。
剩下灰撲撲無標識的瓷器，還有三百三十個，她全部擺了出來。
昨日祁景胤送來的一批，她挑出五個長得醜的。
和這批瓷器擺放在一起。
客廳共三百三十五個瓷器。
五人看見如此眾多瓷器，兩眼冒光，快速走到客廳。
他們對大啟古董愛不釋手。
一會看看瓷瓶，一會又端起瓷碗用放大鏡看。
尤其是五個長得醜的瓷器，格外受到偏愛。
穆老手上把玩紅泥燒製而成的，造型獨特的茶壺。
他神情激動，聲音都高亢了。
“這，這茶壺……”
程離離坐在沙發上看穆老，忙問：“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對嗎？”
“茶壺不是大啟物件！”
不可能啊！
她的古董都是祁景胤送給她的，怎麼可能會有假貨？
就算造假，也是兩千年前的老物件。
穆老拿著茶壺高舉，在光下看。
看了後又跑去外面看自然光。
忽然，他像瘋了一般咧嘴大笑，打開手電筒，往茶壺裡照。
“劉正青，張霖，你們看茶壺內壁有字，是象形文字……”
象形文字？
其餘幾人都聚過去看！
程離離站起身，湊到幾人身邊。
想往裡面看去。
劉館長拿出手機伸進去拍，辨認高清照片字跡。
“是象形文字，西周古文……距離現在大約三千年左右！”
“這個茶壺是西周的？”
劉館長點頭，“是，西周象形文字，有很高的研究價值，程小姐，這茶壺可否能捐贈給博物館！”
張老怒喝：“别什麼都給你們博物館捐，隻給人一錦旗五百塊就打發了。”
“這是她祖祖輩輩收藏下來的，你看清楚，不是土夫子貨，也不是水貨！”
“等等……”張老拿著茶壺看了壺口，又看茶壺內底。
頓時吹鬍子瞪眼。“程離離，你用這茶壺喝茶？看看，茶漬都沒洗乾淨！”
程離離想伸手拿，張老卻沒給她，沒好氣道：“行了，這茶壺賣給我，我不怪你！”
他鋪墊怎麼多，就是為了買茶壺。
許老不同意。
“不行，好貨都給你了，我們收什麼！”
“那就公平競爭，大家誰出價高，就賣給誰，離離你看這樣行嗎？”
程離離點頭，內心有點懊悔。
這茶壺裡面竟然有字，還是西周的物件。
她一眼看過去，隻覺外表粗糙，造型奇特，沒想到怎麼珍貴。
張老出價：“三點五個億！”
穆老：“五億！”
劉館長想要出價。
可是，博物館裝修維護花了很多錢，省裡撥下來的款項，不足以支援他們購買昂貴的古董。
珍貴的古董流入收藏家手裡，他也很心痛。
“程小姐，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茶壺出售之前，可以在博物館展覽一段時間嗎？”
程離離點頭，“沒問題，但得要買家配合啊！”
“他們會願意配合的！”
現在是賣方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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