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翁氏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便噗一聲口噴鮮血,身子猛地硬挺,兩眼翻白,死了。
周芸賢見狀,連忙撲了過去,搖著母親的身體,叫道:“母親,母親...你醒醒啊母親。你怎麼了母親。”
蔣馥瑩將手往翁氏鼻息一探,已經沒了鼻息,她說:“婆母已經走了。”
周芸賢眼眶子一熱,心口頓時疼痛難忍,撲在母親身上慟哭不已,“母親,您養育兒子多年,兒子還沒來得及儘孝,您怎麼就撒手去了啊...”
蔣馥瑩冷眼看著丈夫慟哭,她沒有太大的感覺,也不能共情他的喪母之痛,正如周芸賢不能共情她的滅門之災一樣。
蔣馥瑩隻是覺得,那個欺負自己的女人終於在自己不懈努力下,死了。
尤氏也皮開肉綻地返鄉了。
一晚上兩件‘喜’事。若是能順利和離,那今日可是一個大快人心的日子。
蔣馥瑩可真鬱悶,日子過這樣分崩離析的,隻怕世間隻有她了。
周芸賢慟哭過後,人如死灰般坐在那裡,拉著蔣馥瑩的手,“我娘死了,你還是不肯幫我去取悅太子,還是要去官府和我和離是嗎?在我喪母這個夜裡和我鬨和離?你做人妻子不要這樣絕情寡義好嗎?”
“你不還上大牢裡捅我爹傷口逼供嗎,誰絕情寡義啊。咱兩口子半斤八兩吧。”蔣馥瑩說著步出屋門,“白化路上的官府。周芸賢,是男人你就去。不去你就是孫子。”
“既然我好商好量,你不肯幫我。那你就别怪我來硬的了。”
周芸賢說著就叫下人把沈江媛領了過來,然後把沈江媛溫柔地抱在懷裡。
蔣馥瑩毫無防備地叫周芸賢叫:“姐夫,你叫我來乾什麼。”
周芸賢對蔣馥瑩說:“瑩瑩,你去休息吧。今晚上我帶媛媛睡覺。”
周芸賢溫柔地哄著沈江媛,“媛媛,姐夫給你講愚公移山的故事,好不好?”
沈江媛見姐夫和平日無異,隻乖巧地點了點頭,稚氣道:“愚公是哪裡的老公公?是一位很傻的老爺爺嗎。”
周芸賢說:“是一位很勤勞的老爺爺。”
蔣馥瑩看著小姑娘天真地坐在周芸賢腿上,並不知自己被姐夫猥褻,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她說:“不用你帶她休息。把她給我。才七歲。你别逼我,周芸賢。”
“你想哪裡去了,我不過是給她洗洗澡,然後給她講講故事,哄她睡覺而已。”周芸賢頗為書儒的笑笑,“縱然有想法,也得大些不是。”
說著,周芸賢便將鼻尖湊近沈江媛的髮髻,故意聞著稚氣未退的氣息,用唇瓣輕輕含住一縷頭髮。
蔣馥瑩一下子就眼睛紅了,周芸賢試圖強姦幼女,她生理性作嘔,她受不了繼續和周芸賢這個惡魔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她的淚水在眼睛裡打轉。
蔣馥瑩一瞬間決定,她要帶上嫁妝和丫鬟妹妹,離開周府,另外找地方安頓下來,在一個屋簷下妹妹很容易吃虧,為了妹妹她也一天不能在周府忍了。
“你把媛媛給我吧。”蔣馥瑩軟了語氣,將手裡的衫子搭回了椅背,不去白化路官府和離了。
祁淵是等不到她訊息了,祁淵會失望吧,覺得她就是和周芸賢串通一氣,吊他胃口,以便取得官爵。覺得她不過是個俗不可耐人儘可夫的女人。
“明日去貢院見太子麼?”周芸賢說,“如果不去,你就别耽誤我給媛媛哄睡講故事了。”
“我明早會跟你去貢院取悅太子,家裡一堆護院,你還怕我這大活人跑了麼。你把媛媛給我還回來吧。”
蔣馥瑩在心中暗暗計較,未來的打算,先以明日周芸賢將她送去東宮府外給太子時,趁勢不再回周府便是,然後尋機會報複周芸賢。
周芸賢輕笑著摸蔣馥瑩的頭頂,“你看看你,非要為夫這樣你才首肯。何必呢。你跟來書房吧,為夫教你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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