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止别開視線,轉身上了樓。
她拿著李錦一寄給她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五日後,薑淮的相親宴如期舉行。
因為看重薑止,楚伯承愛屋及烏,把相親宴辦的很隆重。
但沒人知道這是楚伯承為了薑止,專門替薑淮辦的。
一些名流小姐們,為了能結上這段姻親,殷勤巴結著楚伯寧的母親方姨太。
而另一些,則圍著馮憐憐,各種討好。
薑止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靜靜發著呆。
楚伯寧走到她面前,“我知道你想李錦一,但薑淮好歹也是你弟弟,他婚姻大事,你這個當阿姐的可不能含糊。”
薑止回過神,抬手接過楚伯寧遞來的蛋糕,勉強笑了笑,“我知道。”
“那你先吃點兒東西,我去幫我姆媽招待下客人。”
“好。”
楚伯寧離開,隻剩下薑止自己。
這時,兩個穿著珠光寶氣的年輕姑娘,突然並肩走在薑止不遠處坐下。
她們偷偷瞄了薑止幾眼,眼裡溢位幾分明晃晃的嘲笑。
“她就是少帥的表妹,叫薑止的那個。”
“原來就是她啊,怪不得少帥寧願忍受流言蜚語,也要把她帶進督軍府,果真長了一副狐媚子相。”
“聽說還帶了一個孩子進來,也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生的,少帥真是被美色衝昏了頭。”
這些不中聽的話,薑止都聽到了。
今天是薑淮的好日子,沒有觸及底線,薑止懶得計較。
誰知,她的無視,卻被當成了懦弱。
那兩個姑孃的話,卻越來越過分。
“聽說薑止她的親生母親是姨太太,現在當姨太太的,有幾個正經女人,要麼出身青樓煙花之地,要麼就是戲子出身,狐媚功夫了得,最擅長迷惑男人心智。”
“你說的太對了,我看這個薑止就是隨了她母親。”
薑止慢慢抬眸,陰冷的眼神死死盯著她們。
白裙女人縮了縮脖子,弱弱地對薑止冷哼一聲。
黑裙女人也别開視線。
薑止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蛋糕,走到她們面前。
她沒有猶豫,左手的酒,潑了白裙女人一臉。
右手的蛋糕,直接拍在黑裙女人的臉上。
兩聲尖銳的叫聲,在音樂悠揚的宴會大廳,顯得格外刺耳。
方姨太走過來,問發生什麼事。
黑裙女人擦了擦臉上的奶油,哭訴道:“方姨,這個薑止太沒禮貌了,我和朋友好好說著話,她突然走過來,拿酒水和蛋糕弄臟我們的臉。”
白裙女人附和道:“是啊,方姨,雖說薑小姐身份貴重,可也不能這樣對待客人吧。”
很多人圍過來。
薑淮破開人群,走到薑止面前,小聲問道:“阿姐,怎麼了?”
楚伯寧也蹙著眉走過去,站在薑止旁邊,她道:“薑止不會無緣無故欺負人,一定是你們先惹她。”
黑裙女人沒想到薑淮和楚伯寧都過來替薑止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