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昱淡淡道,並沒有太多熱情,這樣京中眼高於頂的貴人,怎麼可能會看到他,頂多施捨一些好處罷了。
“你救了我,怎麼能算是得罪呢,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可以來找我,咱們算是朋友了,”周玉淡淡地說,說完就走了。
“若說幫助,我現在日日都在苦尋林青……”
蕭衍昱欲言又止,卻見周玉回眸道:“你可以找我幫任何忙,高官厚祿,封侯也不是不可以,尋找林青就算了,本郡主瞧不上她。”
說完,周玉就走了。
蕭衍昱覺的莫名其妙,但又覺的這的確是個機會。
……
與此同時的楮雲卿,在經過幾日的考慮後,還是找上了君不言,畢竟這廝在國師府多年,也算閱卷無數,或許知道一些。
“護國侯有話直說,乾嘛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君不言雙手插在自己的大寬袖裡,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英俊的眉頭微微蹙在一起,其實那日他也想去見敵國國師,但元帥說他畢竟也是國師,就不要去了。
然後這廝就開始天天鬨脾氣,元帥親自去哄都沒哄好那種。
“差不多吧,我就是想知道,周朝聖祖與我家先祖的真實死因,你知道嗎?”
楮雲卿也沒抱太大希望。
君不言卻道:“按卷宗記載,周朝聖祖是積勞成疾而死,褚家先祖是耗費心力坐化,因二人生前便是知己,所以他們的死沒隔太久,但我知道,你應該不想知道這些,想聽聽本國師的個人愚見,對吧?”
楮雲卿點頭,一副你繼續的樣子。
君不言才道:“卷宗雖短短幾行字的記載,但是本國師卻是看到了滿篇的詭譎陰謀,事情不尋常,非常的不尋常,要麼是聖祖害了你家先祖,要麼你家先祖要害聖祖。”
“那你個人認為呢”
君不言輕輕一哼,“你真的要聽?”
“你說。”
“本國師看上去很賤嗎?”
“倒也不是,”楮雲卿秒懂,這廝之前不高興自己也沒安慰兩句,當即從袖中找出一塊糖來給他。
“給你。”
君不言這才一副勉勉強強的樣子,結果糖塊,道:“我通讀過,也從側面瞭解過很多聖祖和褚家聖祖的平生事蹟,褚家先祖很神秘,哪怕是曾與他有過交集的人都是看不透他的,倒是聖祖,雖威嚴霸氣,但若仔細去瞧,他實在不是個心機城府的人,他或許會打天下,收攏人心,但他卻未必會治理,嗯,還有一句私話,你可别給本國師傳出去,我覺的,他死了或許是有利於周朝徹底內部整頓的,否則延遲個十年,到時候光景又不知如何了。”
“國師大人果然是……不同凡響。”
這話都敢說。
君不言卻彷彿話裡有話,道:“沒什麼不能說的,這裡也沒外人,你到底想說什麼,或許可以說出來。”
“敵國國師說,聖祖是聖駕先祖親手殺死的,”楮雲卿決定信一次這個不靠譜的國師。
君不言挑眉,“他圖什麼?”
是啊,他圖什麼?
既沒有利益又沒有感情糾紛,圖什麼呢?
“我想我知道了。”
楮雲卿淡淡不語,不管事實如何,那終究是先祖時期的事情,楮雲卿總是去探究,又何苦呢。
那敵國國師明顯是有所圖才會說那麼多的,但他的任何所圖,終究是從楮雲卿身上得不到的。
他以為可以,但楮雲卿隻要不去插手,那他就不能。
這一刻,楮雲卿似乎有些開始理解褚家之後的祖輩,為何歸隱了,正是因為無法插手,索性離開。
起初的時候楮雲卿隻是想求個真相,如今方知,很多所謂的真相,是不一定要清楚的。
“你知道什麼?”
君不言奇怪的問。
“沒什麼。”
“喂,你們倆在這乾嘛呢?”這時不遠處跑來一個人,定睛一看,是燕子川,他是特意來尋他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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