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公要是當好了,還有機會早點恢複自由。
不然的話,可能真要在ktv乾一輩子龜公了。
總不能六七十歲、頭髮都白了,還在廁所門口殷勤的給男顧客遞衛生紙吧?那他媽也太慘了。
這時候,一旁的馬忠良見劉宗輝一臉死了爹一般的頹然,心裡多多少少也有點同情。
想到這,他在心中感慨:“雖說這劉宗輝今天差點給我惹了大禍,但好歹他也算是我的一個朋友,一直對我尊重有加不說,還給我安排了心儀的妹子,我也還欠著他一份人情......”
“而就在剛才,我為了自保,立刻把他暴打了一頓,還揚言要廢了他,現在想想,這心裡,還他媽確實也有些過意不去,這要是傳到外面,外面的人也會說我馬忠良不厚道,遇到事了,就出賣朋友......”
“而且,這葉大師整人也確實太損了,讓劉宗輝去ktv當龜公,這等於是讓一個年薪百萬的公司領導去掃廁所,道上混的都愛面子,這種事兒,誰能受得了啊......”
一念至此,馬忠良趁著葉辰此時正跟蕭薇薇說話,便湊到劉宗輝跟前,低聲說道:“哎,宗輝啊,你心裡也别太鬱悶,你今天能有這個結局,已經是燒高香了......”
劉宗輝聽到這話,眼淚嘩啦一下就流了下來,硬挺著痛哭出來的衝動,哽咽的問:“忠良哥......我他媽都到這份兒上了,還是燒高香了?”
馬忠良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别說你一個整天為非作歹、逼良為娼的小老闆了,之前有個公司估值十幾億、都快在創業板上市的老闆,人家沒乾過你這種喪良心的買賣,就是因為瞎了狗眼、跟葉大師裝逼,現在還他媽在建築工地扛水泥呢!葉大師可說了,什麼時候扛夠二十年,什麼時候完事兒!你說說你跟他比,誰更慘?”
劉宗輝一下怔住了。
馬忠良繼續說道:“所以啊,你就想吧,是在ktv當十來年龜公輕巧,還是去工地扛二十年水泥舒坦?”
“臥日......”
劉宗輝一聽這話,趕忙抹了把淚,哽咽道:“這麼說的話,還是當龜公舒坦點兒......”
“還是啊!”馬忠良感歎道:“所以要我說,你這就不錯了!錢沒了不要緊,命還在、胳膊腿兒什麼的也沒少,以前得罪過葉大師的人那麼多,能有你這種好下場的人還真沒幾個,就這還不滿足?你還想要啥自行車啊?”
劉宗輝點頭如搗蒜:“忠良哥你說得對......我......我......哎......我認了......”
馬忠良輕輕點頭,繼續說道:“這事兒啊,要怪就怪你那個姘頭,媽的,她得罪誰不好,非得罪葉大師,這不是上趕著作死嗎?”
劉宗輝咬牙點點頭。
提到陳小菲,他心裡是真的恨啊!
於是便在心裡咬牙怒罵:“狗日的陳小菲,成事不足你敗事有餘!早知你會給老子闖下如此彌天大禍,老子寧可不睡你、把你送去ktv陪酒!那樣的話,老子今日也不會遭此大禍......”
“哎,隻可惜,凡事都沒有‘早知’這一說啊,人生畢竟沒有回頭路,就算是再氣、再不滿,晚上不還是要去ktv上班?”
想到這,他看著馬忠良,流著淚哀求道:“忠良哥,以後弟弟在你的場子乾龜公,你可一定要罩著我一點兒啊......”
馬忠良背對著葉辰,悄悄拍了拍胸脯,認真道:“宗輝啊,你放心,哥一定會悄悄照顧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