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開了,蕭玉銘打開門,然後唐書儀和南陵伯夫人一前一後進去。南陵伯夫人進了院子,還特意看了眼矗在東南角的假山,據說這假山上的每一塊石頭,都是被普陀山的高僧開過光的。
那些傳言她自然是不信的,不過永寧侯夫人似乎與以往不一樣了,倒是越來越有趣了,以後可以多來往。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在主要是把那個孽障抓回去。
“在哪個房間?”南陵伯夫人問蕭玉銘。
蕭玉銘抬手指向東廂房,南陵伯夫人抬腿氣勢洶洶地走過去,唐書儀跟在後面。走到門口,南陵伯夫人抬手推開門,就見屋裡一片狼藉。
桌子上瓜果點心隨意地放著,地上瓜子皮、果殼扔得到處都是。再往裡看,就見一個藍色身影在床上躺著,呼聲震天。
這離家出走的日子,過得可真是舒坦得很。
蕭玉銘已經認命了,也不想去彌補了,他站在門口當隱形人。
南陵伯夫人沉著臉,咬著牙走到床前,站定一瞬後臉色就是一變,然後就開始捏著帕子哭,“你說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拚死拚活生了這麼個孽障,老天爺讓我死了算了....”
她哭得淚如雨下,悲切淒慘,不熟悉她的人說不定都會跟著掉眼淚。蕭玉銘再次見識到了南陵伯夫人精湛的演技,唐書儀也不得不為她的演技讚歎。
這麼大的動靜,嚴五自然醒了,看著自己那哭得簡直要背過氣去的親孃,他從床上坐起來,再看了下屋裡的情景,苦著一張臉說:“好了好了,我跟你回家。”
南陵伯夫人馬上收了眼淚轉身往外走,到唐書儀身邊時,她笑了下道:“今天真是打擾了,改日我再登門道謝。”
“您别客氣。”唐書儀笑著回,她今天也是開了眼界了。
嚴五垂頭喪氣地跟著南陵伯夫人出門,到了門口見到蕭玉宸他低聲問:“怎麼回事啊?”
蕭玉宸能怎麼說?
他道:“你娘在我家暈倒了。”
嚴五:“.......”
是她娘能乾出的事兒。
一行人一起出了宅子,然後各回各家。
唐書儀和蕭玉宸坐在一輛馬車上,一路上唐書儀都沉默著,沒有問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沒有對蕭玉銘訓斥。而她越是這樣,蕭玉銘越是心裡沒底。
他大哥窩藏柳璧琴的事情處理經過,雖然他沒有參與,但也知道不少。明顯,他娘現在的做事風格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真是淩厲又果決,而且收拾起他們來,一點不手軟。他大哥的膝蓋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一路上他都不時地偷瞄唐書儀,唐書儀感覺到了,但依然閉目養神,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不一會兒到了家,唐書儀沒有去後院,而是去了蕭淮在前院的書房。
在記憶中,蕭淮還在世的時候,他的書房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把守,一般人都不允許進入,就是唐書儀和三個孩子也是一樣。蕭淮去世後,這個書房雖然不再有人把守,但也輕易不會讓人進去。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