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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揚州那邊出了事情,揚州的知州貪汙,雖然找到了賬本,但有一部分缺失。
估摸,東宮的那些不成事。
“這培養的人脈忒差了些。”張汐音歎道。
香葉和旁邊的心柳聽了,隻敢低著頭忍笑。
太子殿下其實已經做得極好了,可自家王妃還每每覺得太子殿下不會培養自己的人脈。
或者說,培養了自己的人脈,但這些人脈都不大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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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血將清澈的河水都染成半紅,屍體在水中沉浮,一具又一具。
岸邊,收屍隊將水裡的屍體拖上岸,再尋找屍體身上的名牌。
名牌是屍體的身份,若是人死了,可以從名牌上知道他是誰,是哪裡人。
日後,朝廷撫卹和死者的遺物是要送回去的。
段漸離坐在樹下,上半身的衣服脫了,露出上半身來。
“王爺,已經好了。”軍醫說道。
段漸離將衣服穿好,說道:“去救他們吧。”
軍醫應是,加入那邊忙碌的施救隊伍中。
“王爺。”師小將軍過來,說道:“果然是大梁的常勝將軍,王爺您殺了他。”
說著,師小將軍臉上的笑意濃濃。
在天明時,兩軍交戰,段漸離策馬過河,與大梁的常勝將軍激戰。
這一戰,段漸離後背被砍了一刀。
而常勝將軍則被砍掉了腦袋。
大梁的士兵臉上戴著面甲,雖說料到是大梁的常勝將軍,可還是要親眼看到屍體才是。
收屍隊打撈了許久,才找到那腦袋。
師小將軍哈哈笑道:“就知道王爺最是厲害。”
旁邊的副將也笑道:“可不是嘛,剛來到第一戰,就斬下常勝將軍的腦袋。呸,什麼常勝將軍,跟我們王爺不能比。”
段漸離紮著腰帶,將盔甲重新穿上。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他說道。
能自封常勝將軍,那自然是從無敗績。
“他是驕傲自大了,才會敗在本王的手裡,丟了性命。”段漸離說道。
師小將軍和副將相視一眼,不得不感歎,這就是霽王為何一直如此強大了,他從未小瞧任何一個對手。
收屍隊收屍,打了一場仗的也回城去了。
段漸離吃了飯,回到房中,拿出兩封信打開又看了起來。
倒下,捂著信紙安靜入睡。
“王爺……”
有人過來,經過打開的窗戶看進去,看到熟睡的人,默默的轉頭離開了。
王爺千裡迢迢趕來,隻睡了幾個時辰就去打了一仗,讓他好生休息一下吧。
“殿下,賬目已經對出來了。”案前,紫蘇起身施禮說道。
段暄鈺立刻上去,左右兩邊等著的幾個幕僚也忙上前。
紫蘇將對好的仗指給他們看,說道:“揚州去年送來的賬目中,銀兩缺失五十萬貫。”
五……五十萬貫。
幕僚都倒吸了一口氣,不敢置信一個州的知州,自己就貪汙了五十萬貫。
紫蘇點頭:“這些是入他私賬的,這個,是總賬,一共一百七十萬貫,都是分給其他人的。”
上下打點唄。
這麼多啊。
這麼多,若是入國庫,能養活西南如今戰場的士兵三個月了。
段暄鈺面色沉沉,說道:“都聽到了嗎?”
身後的幾人應是施禮。
“下官這就去辦。”
幾人施禮,上前拿了算出來的賬本,急匆匆出去了。
紫蘇走下案台,對段暄鈺施禮:“殿下,那奴婢告退了。”
“等一下。”段暄鈺笑道:“下次若是還有這些……”
“殿下,隻要您有麻煩,奴婢必然義不容辭。”紫蘇說道。
她目光看向幾個算賬高手,很快又收回視線了。-